2 地狱里的现实

当我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时，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能做什么呢？（略）如果反抗，大概会被杀掉，若不反抗，大概会自杀也说不定。我虽然三度思考要辞职，最后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The Nuremberg Interviews① Leon N．Goldensohn )

①译注：《The Nuremberg Interviews》，战后首次仲裁纳粹主要战争罪犯的法庭，在纽伦堡。这是一本集结驻监狱的籍精神分析师Leon Goldensohn，针对纳粹党罪犯进行的访谈的纪录。里面出现了奥许维次集中营( Korationslager Auschwitz-Birkenau )营长鲁夫赫斯( Rudolf Franz Ferdinand H?β)、国防军最高司令部长官威廉凯特尔( Wilhelm Bodewin Johann Gustav Keitel)、空军总司令海尔曼盖林格( Hermann Wilhelm G )等人的名字。

黑暗化成锐利的针刺过来。刺进视网膜、耳膜、皮肤。

紫苑深深地将空气，不，是将黑暗吸进腔深处，藉由这的举动，压抑痛的感觉及身体的颤抖。他不害怕，不发出恐惧的呐喊声，更不让身旁的老鼠听到。

怎么能让他听到自己的哀嚎呢？

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如此难堪的模。连这个时候，自己的体内还有如此激烈、发疼的自尊心。

为此，紫苑又吞了一口口水。

嗤！

老鼠在耳朵旁窃笑。在同时，放在腰上的手更加力地握紧身体。

你的逞强实在太可笑了。

彷佛听见他这么说。然而，实际在耳边响起的却是：

「要掉下去了。」

完全排除感情的平坦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变成冰冷的风，包裹住紫苑全身。疼痛、害怕、自尊心，全都被吹走，紫苑在一瞬间全被掏空。彷佛蝉蜕一，只剩下空壳，成为一个空洞。有时候听到老鼠的声音，会有这的感觉。紫苑并不排斥，甚至觉得清凉，全身被掏空的清凉。

正打算吸三口气时，脚底的地板消失了。它发出沉重的声音，从中间了。彷佛绞刑台，差别只在脖子没被绳子勒住、没有听见颈椎骨折断的声音，以及身体并没有被吊在半空中而已。

掉下去。笔直地往下掉。应该是那，然而，却无法掌握现在的状况。分不清究竟是掉落、是飘浮，还是往上升。无法区别掉落、飘浮与上升的差别，感觉被四周的漆黑吞噬。

一阵冲击。身体强烈撞击。无法呼吸。掉落的地方有些微弹力，没有让体扭伤、骨头破碎的硬度，有一缓和冲击的柔软。

掉在什么上面……

没有时间确认。身体被力拉过去。

「滚！」

紫苑被老鼠推着滚了出去。什么也没，甚至没有感到恐惧，就这么滚了出去。肩膀撞到坚硬的东西，……（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