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象是艾普蓓

第一卷

在全是伤病兵的纳马雷,军纪颇为松散,但毕竟还是军队的士兵,早上不能赖着不起床。五点起床,到六点才能吃一点点的地番薯,中间还要打扫。我这时候的绰号叫「土当归树」(注:土当归一般食嫩叶或,虽然可以长到两、三公尺高,但材质柔软,无法当建材,因此日文「土当归树」来比喻于一个人大而无当,没有处),也就是经常啥事也不做,就只会呆呆地杵在那里的大块头。亦即,我跟自然同化了。

打扫的时候,经常有村民经过。

可能是因为人生观与我们不同,他们总是非常悠闲自在,令人羡慕。我觉得我一次碰到了真正的「人类」。

他们的肤色很黑,鼻孔也有点大,但有时也会看到一位女经过。看来,丑与肤色黑白或鼻孔大小并没有关系,而是印象使然。而且,我们自己也晒得像焦炭一黑,根本不会在乎肤色。

我认为有必要好好探索一下这一带。我在日本的时候就喜欢四处走,于是就疟疾当借口,逃避工,在附近游荡,发现景色也非常棒。

既然会在这里设立野战医院,可见此处虽是战地,但是非常安静、环境清幽。

不久后,我闲晃到一座有五、六栋小屋的村庄。

放眼一瞧,那个我见过的女不就跟一个少年站在那儿吗?而且女跟少年看到我,都亲切地微笑了。我感觉心房自然而然地敞来。

他们的语言是古老的传统语言掺杂英语,我只会几句英语,但还是可以说得通。

不过,语言根本不是问题,那感觉就像是人与人裎相见。(事实上,他们和我确实都是接近体的模。)

姑娘和少年请我吃东西,我高兴极了,大吃特吃。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许多小孩聚集在周围直盯着我瞧。原来我把孩子们的粮食都吃掉了。我心这下不得了,但女跟大家说了些什么,问题就解决了。后来,我得知那位女名叫艾普蓓,少年名叫托佩托罗,后来我跟他们变得非常要好。

像这跟村民建立起情,似乎是非常罕见的事。因为日军和村民对彼此都存有戒心。像我这一次见面就放下心防、露出微笑,是鲜少看到的例子。

就这,我一有空就跑去村子玩。

不久后,我发现才十五、六岁的艾普蓓居然有丈夫,吃了一惊。因为我一直在,如果对象是艾普蓓,跟她结婚也行,所以大失所望。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让我沮丧的事。

相反地,全都是好的经验。

他们的生活在精神方面极为富裕充实,让我觉得我们汲汲营营的生活简直愚蠢到家。

他们只会在上午耕田三小时左右,只要付出这一点劳动,自然之神就会让他们获得……(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