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视角 变化的开端

短篇集Ⅱ


阳光从高得只有大人能伸手碰到的窗户洒落进来,早晨的柔和阳光逐渐增强以后,气温也跟着上升,阳光一点一点地落在墙壁上。看着和窗户一的方形光块,我意识模糊地思考起来。

……时间快到了吧?

透过钟声与阳光落在墙上的位置,我大约可以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再过不久,神的恩惠应该就会送来。

……好饿。

住在孤儿院底楼里的就只有受洗前的孩子,除了等待神的恩惠送来,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而且乱动只会让肚子更饿,更热得无法忍受,所以没有半个人动来动去,也没有人口说话。屋里只听得见有人稍微挪动身体以后,与稻草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由于一直盯着从窗户透进来的耀眼阳光,我的眼睛始感到刺痛,于是合上眼皮,慢慢地翻了个身。现在天气闷热,又因为浑身冒汗的关系,脸和身体都黏着当睡铺的稻草。明明很不舒服,却也使不出力气伸手拨。

寒冷冬天时当被子使的布料,现在则铺在身体下面。由于太不舒服了,我始身体去蹭地上那条脏兮兮的布料,把稻草抹掉。

……大家都去哪里了呢?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记得以前屋里会有灰衣巫女在,还会为底楼的孩子们擦洗身体、打扫房间和准备三餐。那时候孩子们也不会像现在这只是躺着不动,而是在房间里跑来跑去,一会儿跳下床,一会儿爬上桌子,充斥着笑声和喝斥声。

我回着这些事情,同时目不转睛地望着房门。门后有一楼梯。而那扇门只有得到许可的人可以出入,他们会负责把即将受洗的孩子带走,或是送来神的恩惠。

……好远喔。

躺在房门附近的,都是屋子里体型比较大的孩子们。自己因为身体最瘦小,被赶到了远处的角落。也因为这个原因,每次都要多花一点时间才能吃到神的恩惠,还很容易被其他孩子抢走。

……还没到吗?

每次负责送来神的恩惠的,都是离这里后成了见习灰衣巫女的人。

早上来的时候,她们会打窗户、把便盆换新、收走昨晚的餐具,然后留下水和早餐。中午则是只换副餐具,到了晚上又重新关上窗户、换副餐具,留下饮水。

每天都是这的流程一再重复。

「如果不是因为轮到自己,我根本不靠近这里半步。」

「毕竟这是见习巫女的工,我们也只能接受嘛。罗吉娜,等一下麻烦妳窗。」

「不了,我负责摆餐盘,请妳去窗户吧。」

「哎呀,罗吉娜,我已经负责把这些餐盘端过来了吧?妳也太任了。」

「……别吵了,我们快点把工做完吧。我赶快离这里。」

门外传来谈声。是……(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