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后来比尔怎么了？」克拉拉问。

井森再度造访多塞麦耶的研究室。

「一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倒在路边。」井森回答，「他隐约记得发生什么事。但唯一确定的，就是『若有求于我，多塞麦耶得亲自跑一趟』这句话。」

「我才不会听他的，」多塞麦耶应，「为什么我得去找那个卑劣的大块头？」

「因为他也不来找您。」

「那家伙为什么不来？」

「他不屈居在您底下。」

「狂妄的家伙。」多塞麦耶露出苦瓜脸。

「所以，您不愿意出面去找科普路斯吗？」

「那还说。」

「我们的约定怎么办？您说过要帮比尔找能提供咨询的人。」

「算了吧。」

「靠比尔一个什么事都做不了。」

「你未免太宠比尔。」多塞麦耶怒瞪井森。

「哪里，别说是宠，我根本没办法和比尔见面。」

「叔叔和科普路斯都不肯退让也莫可奈何。」克拉拉一脸遗憾。「来别的方法吧。」

「不对，只要多塞麦耶教授退一步，去拜托科普路斯就好了。单凭比尔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不会向科普路斯低头，这件事到此为止。」多塞麦耶宣告。

「这么一来，等于无法在霍夫曼宇宙进行搜查。」井森非常坚持。

「唔……」多塞麦耶思索片刻，「也对，全靠比尔一个负担太大……我会再有没有可提供咨询的人。总之，你们继续在地球进行搜查吧。」

「在地球的搜查可能会一无所获。」

「你有绝对会一无所获的证据吗？去找找线索吧。」

「我没理由听您的指挥吧？」

「这啊，你违逆我？你知这代表什么意思吗？」

「您利教授的身分施压吗？我们隶属不同学系，恐怕您是鞭长莫及。」

「不是要对你动手，我是指比尔。」

「您要对比尔做什么？」

「我在另一边是法官。先不论人命，要摆布一只蜥蜴，难不是轻而易举？」

「您在威胁我？」

「如果我真的在威胁你，你打算怎么办？」

井森和多塞麦耶大眼瞪小眼。

「要是您答应我，这几天内会安排在霍夫曼宇宙提供咨询的人，我就着手调查。」井森率先口。

「好，我答应你。」多塞麦耶回答。

「那么，克拉拉小姐，你可以陪我去现场模拟案发情况吗？」井森问。

「嗯，这倒是无所谓。」克拉拉从椅子上起身。

「咦，轮椅呢？」井森吃了一惊。

「啊，我的腰伤已痊愈。上次见面时就好得差不多，只是以防万一，还是坐轮椅来。」

「原来如此。那么，霍夫曼宇宙的克拉拉也能走路了吗？」

「咦……是啊。当然。」

「你似乎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