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能提问吗？」一进室内，井森就问多塞麦耶。

「你以为我有那国时间回答无聊的问题吗？」

「请先听过我的提问，再判断无不无聊。」

「这么有自信，你就说说看吧。」

「您是多塞麦耶先生吧？」

「我刚刚才回答，没到你的问题会这么无聊。」

「您误会了。我这么问，不仅仅是要确认。我真正的疑问是：您为什么能够超越世界之间的隔阂？不对，还是该说『你们』？」

「你不也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吗？」

「严格来讲，我的情况不算超越世界之间的隔阂。归根究柢，我和比尔是不同的存在。」

「但你们不是拥有相同的记忆吗？」

「可是，我们不是同一个人。我们的外表、能力及个也天差地远。」

「我不觉得你和那只蜥蜴有多大的差异。」

「没到您会这么说。」听到自己和比尔没两，井森有点受伤。「至少我们有哺类和爬虫类的差异。然而，您永远是多塞麦耶，不管在那个世界，或这个世界。」

「你觉得很奇特？」

「是的。」

「或许你确实跟我们不一，但你也没办法夸口所有人都跟你一。」

「可是，截至目前为止，我从没见过您这例子。」

「不见得吧。比方，那只蜥蜴……叫什么来着？」

「他叫比尔。」

「比尔也跨越世界之间的藩篱，从不可思议王国移动到霍夫曼宇宙。」

「话虽如此，这状况和阿梵达互相连结不一，比较像在同一世界内的普通移动。」

「你的意思是，在同一世界内的移动，与跨越不同世界的移动，两者有本质上的差异？」

「如果跨越不同世界的移动，跟在同一世界内的移动一简单，就不算是另一个世界，而该把两地视为同一世界吗？」

「这说法乍听是对的，但要是满足特定的条件后，就能跨越世界之间的藩篱呢？比方，太空船的环境和地球几乎没两，所以人类可在与地球接近的引力中，抵达月球或太空站。倘若我们将地球当成单一世界，不就形同以平常的移动方式抵达异世界？」

「换句话说，就像比尔从不可思议王国移动到霍夫曼宇宙，你们也相同的方式从霍夫曼宇宙来到地球吗？」

「唔，这倒是不太一。我们并非身体直接在地球和霍夫曼宇宙之间来回，依然透过连结相系。」

「所以，您不是多塞麦耶本人，而是多塞麦耶的阿梵达。」

「我不懂区分『多塞麦耶』和『多塞麦耶的阿梵达』有何意义。」

「您的意思是，两者之间没有差异吗？」

「在我们看来，你和比尔差这么多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