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话我真正的心意

等候急诊的大厅比一般的候诊室要安静得多。只有偶尔能看到某些像是亲属的人赶过来和医生谈话。大概有四个人左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多人进急诊，我不禁心生悲悯，感慨着体的脆弱，叹了口气。

几乎没有人在看手机，他们的双眼仿佛在望着远方，肯定是一边祈祷着亲人平安无事，又不得不做好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吧。而我则是因为提前知澄玲的情况，心里还算安稳。

不久，从某处传来了些许声响。在医院呆久了不知不觉地就会小声行动，因此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格外明显。

转角处出现影子，人也紧随其后。

「茉莉」

是我的母亲来了。她没提包，手里拿着的是一些塑料封装的文件。

「小澄玲她，没事吧」

「应该没事」

母亲坐到我身旁，喘了口气。

「她是突然倒下了？」

「嗯。但马上就自己起来了，没什么问题」

我没有告诉她这是澄玲的恶质玩笑。

「不过有人急忙叫了救护车，所以就姑且送来医院检查一下」

「谁帮忙叫的？　你同事？」

「当时我们在外面，是路人帮忙叫的。他因为还有工就先离了」

「你该至少问一下别人联系方式的，不然后面怎么跟人谢」

「哦」

母亲总是说教的语气跟我谈话。像在管教小孩一，真烦人。不过这次确实是我的不对，没办法反驳她。

「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

「澄玲的父亲也在找你们」

「原来你知吗？　澄玲父亲的事」

「我不是一始就说过了吗」

「我没听」

我和母亲谈话时总一两句回答就结束对话。我讨厌她总是把一件单纯的事讲得又臭又长。也许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对话实在太过虚无，母亲也时常对我说过的话没印象。

「为什么要做这事？」

她说的，恐怕是我带着澄玲逃跑的事。

「关你什么事」

「就那么和澄玲在一起吗？」

我咬紧牙关。

为什么她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触及关键的问题呢。疑惑和羞恼两情绪在我内心织。

「澄玲父亲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你告诉他了？」

「那是必须的吧」

确实。

「你要好好跟人家解释」

母亲看向墙壁，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大概是刚下班。记得母亲工的地方是某个小印刷厂，但那是在两年前了。我不知她现在的情况。

不过，从衣服上传来的洗衣香味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是不是瘦了？　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啊。附近有便利店」

「记得要多吃蔬菜」

我们的对话依旧是浮于表面，内容空洞。像个竹筒一。

敲打一下也许会发出响声，但那声音必然是沉重而苦闷的。

第5话 我真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