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2 杀死工具的方法

瓦砾飞了过来。

阳微微的侧着头，毫不在意飞溅而来的碎石划伤自己的脸庞。她一步步向沉迷于破坏的三柱魔人走去 —— 她的手被人抓住了。

「您不要再向前了。」

看着停下脚步的屍(卡巴内)，阳又歪了歪头。

「很多人会死。」

「人终有一死。」

阳甩了卡巴内的手，可是马上又被他抓住。

「魔人就像自然灾害一。她们是与龙卷风、飓风、雷暴、暴雪一的天灾。人类无法阻止她们，人类也没有权利阻止她们。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她们吞噬，然后祈祷她们自行消失。」

「你不打算拯救被灾祸吞噬的百姓吗？」

「至少，当我们被灾祸吞噬时，没有人来拯救过我们。」

夭和星一言不发的凝视着阳。

「您放心吧，平安京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被毁灭的地方。在这里聚集的阳师们简直就和护巢的蚂蚁一多。更何况平安宫是天子脚下，那一大堆蚂蚁(阳师)们不会让天子有个万一的。」

「您是……」

阳面无表情地低语。

「您是可以保护『一』的人。」

熊熊燃烧的宫殿被朱红与橙色的火焰缠绕着，如同被包裹在一个渐变色的光环内，阳在这红色的漩涡中低声说。

「对您来说，那个『一』是夭大人和星大人……您曾经发誓即使牺牲自己，也会一直保护她们。因为您知，自己即没办法保护更多的东西，也没办法什么都不去保护。因此，现在在您心中天平的一端，并不存在那些死去的『他人』。」

火星飘落在阳的身边。

然后缓缓地，闪烁着，消逝于空中。

「阳是……」

阳的长发被飘散的火星照亮，染上了一抹红色，然后随着火星的消逝又归于灰暗。

「阳是……只能去拯救『全』的人……即使这是无法实现的空……即使这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理……即使最终阳会因为自己无力实现这一切而抱憾终身……可对于阳来说……阳也只有『全』…………」

她笨拙地扬起嘴角。

「我为一个工具，没有您那的『一』…………所以，我只能为了那些我未曾谋面不知其名的『全』去战斗…………我没有办法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没有值得骄傲的东西，也没有任何未来的希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一个机器一去拯救『全』…………如果平安京就这在我眼前毁灭，我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所以，直到我这双地狱之眼的盖子被打之前，我都会一直凝视着永不改变的三界三世…………」

阳微微张了颤抖着的嘴，一次流露出了可以说是感情的东西。

温柔地。

仿佛在轻抚一件珍贵之物一，她将自己的视线轻轻掠……（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