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4 死神的离别

「你醒了吗？」

我被这个声音唤醒，抬起躺在地上的头。

刘悠然坐在那里，背靠着一棵大树，静静地看着我。

我身上披着一件西装上衣……我意识到那是刘悠然的。我抬头通过树叶缝隙望着蓝天。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应该告诉过你了——」

刘悠然慢慢地低声说，就像在对我灌输某东西。

「在三寮战中，黄之寮绝对不可能获胜。」

她把手放在膝盖上，看着我。

「看看战场地图吧。」

「……………」

「看看战场地图吧。」

被重复地催促，我乖乖地打了战场地图。

「……………」

战场地图已经充满了蓝色和红色。

无论是苍之寮还是朱之寮，他们都已经推进到了二战线的Bot、Mid、Top，黄之寮在二战线所有的占领地都已经失守了。

朱之寮和苍之寮似乎在一进一退中进行着攻防，目前二战线的Bot和Mid被朱之寮占据，而红点与蓝点在战场上瞬息万变地混在一起。

「……我失去意识后过了多久？」

「1小时12分钟。」

我试图起身，但一阵剧烈的眼痛和头痛让我让我吟着趴倒在地。

「你这下去会死的。」

我无法站立，满脸汗水，双手捂住了疼痛的眼睛。

「你到底强制启拂晓启明多少次了？」

「……我记不清了」

「魔眼，通常是在魔法师的身体准备好时才能启的。如果没有做好准备就强行解放魔眼，不仅眼睛，连大脑都无法承受。克丽丝的视力几乎消失，也是因为在她年幼时被爱兹贝尔特家强行启了螺旋宴杖。

魔眼为通过眼睛这一器官发动的魔法，是异界和现界混合时偶然产生的产物。本质上，它是半人半魔的存在所具有的特异体质的一，因此对于纯血人类的身体来说，反过大。」

「…………」

「三条家也应该有传说……人类强制启魔眼后会发生什么」

—— 『十与六相逢之时，至人消逝之刻』

我回起从黎那里听到的话，对刘悠然点点头。

「我知……有15秒的限制，对吧……三条家的资料上写的是『十与六相逢之时，至人消逝之刻』……」

「不对……」

刘悠然带着淡淡的表情低声说。

「不是时间，而是次数。」

我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魔眼如果被强制启超过15次，会烧毁主体的大脑」

在脑海中，我始数着过去拂晓启明的使次数……我意识到剩下的次数已经非常少了。

「这15次只是一个平均数。实际上，有的人在12次后就死亡，也有人能撑到18次。

而希莉娅——」

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刘悠然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