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支

轮廓渐渐清晰了。

原本她就仿佛烟雾一般给人一虚无缥缈的印象。

吸烟的嘴，望着虚空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我知她的很多方面。

但在直接接触过她的实体后，印象又改变了很多。

她的家是一栋老旧的独门住宅。有两层楼高，布满藤蔓的外墙内，可以看到一栋十分有年头的木造建筑，房子门口点亮着一盏小灯。

“妈妈应该不在，弟弟妹妹应该也都睡了，你随意吧。”

之前我就听到她家里有三个人。母亲，弟弟和妹妹。

但一到会直接见面，还是不由得感到紧张。我呆立在她家大门口。

“怎么了，不进来吗？”

她推着自行车走进内院停放好后，站在家门口回头看我。

总觉得接下来对她的印象会发生巨变，让我坐立不安。

但都到这步了，也不能退缩了。

我也曾对了解她感到犹豫过，但果然要了解她的心情更胜一筹，所以我才会跟着她来。

“那那么，打扰了。”

虽然只是穿着拉链外套，但我还是整了整衣领才迈脚步。

走进她的家后，才发现原来她没有那么神秘，比象中更容易亲近。

大门口有一股尘埃的气息，还有着那大家庭特有的混乱。小孩子的鞋子得到处都是，墙上有彩色的涂鸦，鞋柜上摆放着没有收拾的玩具。

“不好意思，说话最好轻一点。”

她了鞋后，回过头向我说。家里很安静，她的弟妹应该都睡着了吧。

整间屋子有摇摇坠的破旧感，地板也很老旧，一踩上去就会嘎吱响。

跟着她走到起居室，在她打吊灯后，能看到房间里摆放着小桌子和电视机，到处都散乱着玩具和杂物，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东西。

这天我没见到她的家人，但已经深刻体会到了那杂乱无章又平凡的气息。

她一直给人一烟雾般的虚无感，没到她的归处是如此的杂乱无章。

我一边为那份落差惊奇，一边东张西望。

“要电视吗？”

“不，不了，”

“那么，茶在桌子上，你随便喝吧。这是烟灰缸。”

矮桌上放着报纸，杂志和茶具，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能感受到人的气息。

“能在这里吸烟吗？”

“没事，他们在房间里睡着了就不会过来了。”

好像偷情般小声说完后，她又把一个烟灰缸拿到桌子上，就起身离了起居室。

不知她去做什么了，我只能坐在小桌子前倒了一杯茶。

一次来她家，我本来还很紧张，但在见到了有些杂乱的家后，就觉得冷静下来了。但还没有冷静到敢在这里吸烟的地步。

桌子上有小孩子刻刀刻的涂鸦，我不由得盯着看。还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小学生的业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