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八卷

台版 转自 夜@轻之国度



我有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姊姊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如此迂回地说明家庭结构之后,大部分的人都会马上猜测:「啊,你姊姊结婚啦。」不过我姊姊还是单身,哥哥和姊姊则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和他是以一般人难以像的方式成为结拜兄弟的。如果知具体的方法,请看几出黑侠义V CINEMA影片。

从我高一秋天搬来都心,已经过了一年多了,原本是个幼稚小鬼的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例如,有很多关系比血缘还浓。然而尽管如此,也绝不是说血缘关系就轻了。

我生长在母亲早逝而父亲经常不在家的环境中,所以不是很明白何谓家庭。有一次我曾问打工处雇主到底什么叫家庭。她以往常那大喇喇的态度回答我:

「所谓的家庭就是无条件互相原谅的最小社会单位,所以才会不把包庇凶手或是淹灭证据当成犯罪,借钱的时候没立借据也没关系。」

真是糟糕透顶的答案。不过仔细,这家伙也是抛弃家庭出走。我早该预料到她会回答得很讽刺。

可是她淡淡地笑了。然后望向远方,继续说:

「是世上最丽的幻之一。」

*


在距离车站的闹区有些遥远的死巷中,矗立了一栋微脏的五层楼建筑。大楼的一楼是挂了红色布帘的拉面店。这家名为「花丸」的拉面店,是我们的老地方。

店主明老板是年轻爽朗的大姊姊,而我的同班同学彩夏在这里打工。整家店就只有她们两个是正常人,其他人都是没工又不上学的尼特族。

「有马纪念赛和东京大赛(注:这两场都是知名的赛马比赛)都输了……赔了我十万圆……」

蹲在拉面店后门的水泥地上,一副沮丧模的肌男是阿哲学长。原本是拳击手的他喜欢赌博,把才能都耗在猜柏青哥的图案排列。看来他年底的赌马也一下子损失了不少钱。

「鸣海,你收到很多红包吧。」阿哲学长问我。「借我一点钱。」

「我才不要。而且根本就没人给我红包。」我一边吃着拉面当迟来的午餐,一边回应阿哲学长。对方流露吃惊的表情,我又继续说明:

「我爸妈都不在了,而且如果跟亲戚有往来的话,怎么会初二就跑来这地方。」

「不好意思,我的店是『这地方』。不喜欢就不要来。」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我吓得抱着碗公跳了起来。绑着马尾的女子打后门探出头来,原来是明老板。

「啊,没有啦,我不是那个意思。」

「喂!阿哲,你的纯拉面好了。」

明老板瞪了我一眼之后把视线移到阿哲学长身上,递给他只有汤和面的碗公。还真是看了就会流眼泪的穷人餐点……(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