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部 1985年冬

当天晚上,影和山科在别馆里自己的房内餐。这一来,静马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前往主屋,于是便请女侍将餐点送来,独自一人寂寞地在隔壁房间里吃了。

「家族里出了杀人犯,其他人现在的子看了一定很难受。更何况事情是被我揭穿的,要是我在那里现身的话,他们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吧。」

登被警方带走之后,解决了事件本该志得意满的影,却露出寂寞的神情这么说。当警车的鸣笛声渐行渐远之后,全家上下也都得知了登被逮捕这件事。一始谁都不愿相信,尤其是菜穗表现得最为失控,几近疯狂地对影口出秽言责难,甚至扑上来动手,长长的指甲在影脸上留下了抓痕。尽管有登本人的自白,她还是坚决不肯接受。最后,当伸生等人把她拉时,她已经哭得几乎崩溃。

「侦探一旦解决了事件,就会再度成为孤独的局外人。抚平被留下来的人们内心的伤痕,很可惜并不是侦探的工。」

离别馆时影说的这番话,与其说是讲给静马听,不如说是为了说服自己。山科的手温柔地放在影肩上安慰她,脸上已不再像刚才那般严峻,而是转变为充满父爱的表情。静马确信,影已经通过成为侦探的考验,也得到父亲的认可了。

现在,他们父女俩一定正和睦地围着桌子吃饭吧!身为侦探成长茁壮的女儿,以及为此感到心的父亲。父女俩好久不曾这独处了吧,静马既羡慕,又感到一丝失落。御陵影最初的事件圆满落幕,同时也代表着身为见习助手的静马使命告一段落。

影还会在这停留几天,为的是找出当时夏菜房中的X。

「这次是为了预防下次的杀人,才会急着先将案件解决,可是若不直接找出X,问清楚事情的始末,还是称不上真正的解决。再说,我对『凶业之女』这个字眼和借题杀人的由来都还感到在意。若说找出凶手是侦探的使命,那么或许渴望掌握事件的全貌,便可说是侦探的天吧。」

「连影也像不到吗?」

「要得知全部真相是不可能的。有时候根本是出自凶手个人的体验或嗜好。要是别所先生他们问得出来那是最好,但倒目前为止,听说登先生除了承认杀人之外,其他全都保持缄默。如果我们不先找到突破口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口。」

影似乎很不满意身为侦探的一起事件,在没有搞清楚详细情形的状况下草草结束。对影而言,她常说的「不合理、说不通」应该是相当难以忍受的事吧。

「如果知真相,就算被排斥也该留下来查明。我母亲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既然凶手已经被逮捕,……(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