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经科医生说了被害者的告别仪式上要搜查什么没有？」村木问。

「他说要进行观察。」矶部在驾驶座上答。「就是说尽可能地注意各情况，把发现的事情报告给他。」

「尽可能地注意各情况？那可不叫搜查。」

「所以说是观察呀。」

「观察啊。」村木从后座上眺望着窗外：「哎，也行吧。」

村木对我的服装没发表任何评论呢，矶部着车心。不管怎么说，自己可是从今天早上穿着黑色西装来上班始，一直被刑事课的同事们取笑个没完。

「很适合婚礼的服装嘛。」松元笑嘻嘻地说。

「前辈，大喜的日子定了要告诉我们啊！」连进藤也来趁火打劫。

最过分的是下川，一看到矶部马上就说：「怎么，你也终于过七五三【注】了啊，恭喜！」

【注】十一月十五日是日本传统的七五三节，有5岁男孩、3岁和7岁女孩的家庭，父母必定给孩子穿上鲜艳的和服去参拜神社，祈求神灵保佑孩子健康成长。

矶部在不愉快的心情中过了一个上午，焦急地等着村木早点查访完回来。

矶部着车从目黑大街向东前进，很快就知了通往会场所在地春藤斋场的辅。这是因为有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站在拐弯处引导车辆，大概是葬仪社派出的人。

「停车场在会馆右边。」男子大声告诉矶部。「请从正门直接进去，停车场的入口有负责人在那里，马上就能找到的。」

矶部照他的指引往右拐弯，进辅。路左边是连绵不断的混凝土墙壁，不久，看到了春藤斋场敞的正门。门里铺着石板路，石板路的尽头，是一座拥有日本风格屋顶的钢筋混凝土建筑。

才中午一点半，离葬礼和告别仪式始还有半个小时，吊问者到得不多。

另一方面，路右边植有草坪、略微高起的堤上，报纸和杂志社的摄影记者已经摆阵势，也有人为了寻找稍微好点的摄影角度，扛着装上长焦镜头的相机和三脚架在堤上走动。

堤下方的人行上，某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在和穿着夹克、像是电视台工人员的年轻人闲谈。她长得非常可爱，在男中很有人气，连对明星知之不详的矶部也知她的长相和名字。人行上始聚集起不是参加告别仪式，而是冲着她来的观众。

不久我也会被记者和通讯员团团围住吗，矶部偶然到。迄今为止见过松元、下川和相识的记者说话，但那些记者谁也没来和矶部套近乎，连一张有报社或电视台头衔的名片也没收到过。

矶部沉浸在自己的幻中。「矶部刑警，请告诉我被害者的状况！」「矶部刑警，这果然是剪刀男的罪行吗？」「矶部刑警，……（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