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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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鹰野赶到菅原榊的公寓，首先跃入眼帘的是救护车闪烁的红光。
凌晨三点。
鹰野猛然在家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只在睡衣外披了件大衣就匆匆跑出家门。外面下着雪，雪势比睡前大了一些。
救护车的旋转灯光掠过地面，大雪在灯光的映照下飞舞着。鹰野大口地喘着气，凝视着眼前的一片红光。由于他是骑自行车一路飞奔过来的，到现在还没把气喘匀。他把自行车扔在公寓门前，抬头盯着榊位于二楼的房间。
榊的房间大门敞着，从房门透出的黄色灯光打在大雪纷飞的夜空中。有人从其他房间的门或窗口探出头来，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从榊的房间里出现了貌似急救人员的人，一个背影正从房间里倒退出来，从鹰野站着的地方可以看到那人的手上抬着担架。
鹰野一边平复凌乱的呼吸，一边跑到榊的公寓楼下。公寓的楼梯仅能容一人通过，两名急救人员正小心翼翼地抬着担架走下来。
鹰野站在楼梯口，挺直身子看清担架上的人。由于刚才拼尽全力骑自行车过来，此时他的双腿僵硬得很难动弹，吸入肺中的空气仿佛比平常要稀薄许多。鹰野看到了躺在担架上的深月苍白的脸。
深月被急救人员极其小心地从楼梯上抬下来，紧接着就被送进r救护车。急救人员从面前匆匆经过时，鹰野得以近距离地看了一
鹰野又抬头看向榊的房间。急救人员离后，房间的主人出现了。榊似乎马上就发现了下方的鹰野。跟在那里时一，榊的双手，包括眼睑上，分布着好几伤痕。他来到楼下，短促地说了一句：「你也来啦。」
鹰野无声地点点头，接着被榊带到救护车上。榊看到鹰野头上的雪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鹰野知自己是一副什么子，毕竟刚才什么都没顾就冲出了家门。不过榊也跟他差不多，他脸上的伤痕都未处理，到处都是凝固的血。
急救人员在救护车中对深月进行紧急止血。获得允许后，鹰野握住了深月的右手。他力握住她，祈祷那只手会回握自己。但那只手无力地瘫着，感觉不到一丝生气，而且十分冰冷，完全感受不到体温。深月的脸也死气沉沉的。
「能救回来吗？」鹰野问榊，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吟。
「不知。」榊回答，「对这家伙来说，这才是苦难的始。」
鹰野握着深月的手，强忍内心的震颤。深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很怀念最后在她脸上感受到的体温。深月的手依旧冰冷无比。
到达医院后，深月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
鹰野一直看着深月毫无血色的脸，直到再也看不见。待「手术中」的红灯点亮，他才……（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