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

Ⅰ

一艘单桅帆船在波罗的海上随着波浪和风势摆荡。

花白而浑浊的微弱阳光划破部分厚重云层直海面。这微不足的光当然不足以增加明两度或暖意，反而只是更反衬出舞台上的郁气息。“这里虽然不是法院，不过在把你们拖到法院之前，有话要说就快点说吧！否则等脖子套上绳索之后就很难发出声音了。”

故意说了一些挑衅的话语之后，骑士吉塔代替艾力克拿剑抵着古斯曼。

古斯曼没有出声，他从刚刚始就一直保持沉默；而此刻吉塔清楚地看穿古斯曼的内心正在凝聚一股惊天动地的暴风——在知自己无路可逃以后，这股暴风恐怕就会冲出体外，席卷四周的一切吧！

骑士吉塔一边防备古斯曼可能会有的突然举动，一边移动视线，看到站在他身边的艾力克无视于波罗的海冰冷的海风吹拂，狠狠地瞪着另一个仇敌。艾力克压抑的声音对布鲁诺说：

“哪，事以至此，现在总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吧？”

“什么事？”

“装蒜吗？”

“这个嘛……”布鲁诺小指掏掏左耳，“我哪有装什么蒜？艾力克，将在立陶宛购买的琥珀占为己有的可是你啊！直到琥珀流向的只有你，知载着那些琥珀的单桅帆船在何处的也是你，知那些船员下落的还是你。”

“不对！我不知！”

“怎么可能？艾力克，你是船长耶！我可不是船长哦。你知我所不知的事情，才不愧是船长啊。”

布鲁诺奇怪的节奏反复说，语气像梦魇一。

自己到底是跟什么的男人一同工啊？艾力克还跟这个男人共事了好几年！

在那个寒冷而漆黑的夜里，在狂风巨浪中发生的不只是单纯的杀人未遂事件；把艾力克丢进漆黑海面的同时，布鲁诺、马格鲁斯和梅特拉也同时获得某解放，他们在那之前内心一直压抑着某个重担，在自己也没察觉的情况下苦苦压抑着吧？

“古斯曼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骑士吉塔挑在这时间问，大概是觉得古斯曼比布鲁诺好对付吧。古斯曼没有任何阳顿挫的语气，始语无伦次地说起话来。

“如果能够避免破产这丢脸的事情，任何事情我都会做！”

古斯曼的视线定定地看着吉塔。这家伙的视线好危险啊，吉塔心里着。

“我并不陷害艾力克，可是我的商会比艾力克更重要！”

“真是实话实说啊……”吉塔微微吐了一口气，剑仍然握在手上，反问，“如果艾力克一辈子都在你的商会努力工，或许可以帮你赚到两万马克。”

“光是努力工是不可能赚到两万马克的。”

“那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