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们相继投出尖叫声。根本就无力分辨是谁在喊叫。只听到几乎要震破耳膜的声音、声音。

这些声音突然又回归寂静，沉默粘稠地朝绕着我们，让人觉得不舒服。大家好像忘了「诗人」的惨状似的，注视着柯顿太太和「中立」。

「怎……怎么会——」柯顿太太张着嘴巴，缩着身体，好像整个人就要往后退一。

「你……你干什么？霍华德？」

「啊，千万不能动。」「中立」枪顶着柯顿太太眉间，阻止她不断往后退。「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手枪，里面可是装了子弹的。」

「你是不是疯了？」柯顿太太看起来似乎很象发怒，但是只是发出沙哑的声音，还有随之喷飞的口水，「都什么时候了，你在什么？你、你看看！」她指着旁边的轮椅。浑身是血的「诗人」一动也不动。「肯尼斯……总之比尔之后，还有肯尼斯都遇到……这大事的时候，你竟然做出这事情来。你到底在什么？」

「你仔细看着，柯顿太太。」「中立」的声音冷静地让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我们都不禁感到恐怖。「血还没有干，可见肯尼斯是刚刚被杀。也就是说，犯人还在，就在我们身边。」

「这？这事还你说吗？所以我不是说了吗？现在是起内讧的时候吗？」

「肯尼斯被杀的时候，我们都在建筑物外面。」

「啊？」

「跟比尔的遗体在一起。我们四个人，也就是史黛拉还有凯特、阿卫跟我都在外面。我们是彼此的证人，对吧？」

「中立」寻求着我们的复合，但是没有人点头。史黛拉、「王妃殿下」还有我都只是僵在原地。他到底在说什么？不是因为我们听不懂，而是事情太清楚了，让我们产生极度地恐惧感。

「也就是说——」他不理会我们的反应，「我们四个人都不是犯人。」

「那还说？我没有怀疑你们任何一个人呀。」

「可是，你又怎么说呢？」

「你……」可能因为没办法顺利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感到心浮气躁吧？柯顿太太急急地跺着脚。「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要去拿床单而走进宿舍区。然后顺便——」他抬起下巴指着坐在轮椅上的「诗人」，「走到这边，将他杀死，这很有可能。」

「岂有此理！」也不知她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发出那声音的，她以几乎让我们不禁要跳起来的魄力大吼「我为什么要做这事？嗯？为什么？」

「这我不知」「中立」似乎有意要进一步威胁看起来就像要跳上来打人的柯顿太太似的，把枪又往她的头上一顶。「但是，你有杀死肯尼斯的机会，这是可以确定的事。而我们并没有。」

「你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