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士缘，下来吃饭，听到没有？」

妈在门外敲了好久，我始终无动于衷，躺在床上不动，也不回答。

最后她失去耐，生气的喊︰「不吃就算了，这么伟大还要我上来叫！」

妈离后，我抱着枕头闭上眼睛，全身力气像被抽光似的。房间内明明很安静，我却不断听见嗡嗡叫的声音，很细小，很微弱，在耳边挥之不去。

四周的昏暗，让手机闪烁的灯光显得特别刺眼，看着来电显示，过了好久我才接起。

「妳终于接了，妳在房间吗？」手机另一头传来士伦着急的声音。

「嗯。」

「干么不灯？妳在做什么？打窗户啊。」

我视线慢慢移到窗边，还是不太起来。

「士缘，讲话！」他有点生气了。

「对不起。」我低语，「可不可以这说就好？」

闻言，他的口气也慢慢和缓下来︰「抱歉，因为听伯母说妳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饭不吃，我打给妳也不接，所以我才会这么紧张。」

他声音里的温柔，竟让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士缘，关于那条手链。」他说得很小心，看子也是苦恼很久，才决定提起，「那个……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歉？」

「因为……」

「不歉啊，跟你又没关系。」

是的，这跟士伦无关，从头到尾就跟他无关。

「士……」

「不过是条手链嘛！」我轻轻笑了，「虽然我以为那是你送的，不过幸好真相大白了，不然就这继续误会下去，才真是糗呢！」我故朗，他却沉默回答。

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我知他已经注意到我在说谎。

「虽然我知妳一直都戴着一条手链，却没发现……」他说。

「我说了，这跟你无关。」我深呼吸，「你不要去问他，在他面前也要装不知，好吗？」

「为什么？」他讶异。

「我要自己去问他，这是我跟他的事。」

我知士伦也很疑惑，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让他插手，我必须自己弄清楚答案。

在那之前，我也必须压抑自己的心情。

「士缘，我们走吧！」

当雁琳背著书包站在面前，我对她歉然笑笑，「抱歉，我还有事，妳先回去吧。」

「怎么了？老师又代妳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我留下来帮妳？」

「不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

雁琳离后，我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机拨徐子杰的号码。

「喂？」他接了。

「我是方士缘。」我说：「你……现在在游泳吗？」

「嗯。」

「那我可以去找你吗？等你练完后，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他答应，我挂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