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东京徘徊》于此处

第二卷

(节选自《东京徘徊》)

“因为蹩脚的人生早已结束,所以接下来的岁月是我的重生。”荧幕上的男主角如此宣告。

此时正是高潮之时刻,所以要这么说吧。“好久不见,我的人生。”

女主角洒下热泪却露出灿烂笑容,而片尾曲恰如其分地宣告故事的结束,黑底白字的名单滚动起来。场内出现了人声,不同颜色的身影移向出口。

于是起身,本妄着故事的后续究竟如何。却发现自己早已记不清电影的情节。一抹暗色也只得叹气,一声不响地融入人潮。


只给别人看好的东西,是洗脑吗。望着窗外欢笑的人流,他如此发问。

是为了疗愈吧。她说。

这丑恶的疗愈,供养了无数人的欢笑与幼稚浅薄,供养了无数又再次回到摇篮的灵魂,不得不让他们再经历一次踏出摇篮的过程。这不是很痛苦吗?

然而你提醒已经很痛苦的人让他们无谓挣扎平添痛苦吗,为何要如此残忍呢?她发问。

了无意义的争论,双方都是正确的无意义的论点。两方都说着正确的废话,愉悦地享受着自己的忧思,到头来也不是为了改变好的世界,而是享受“微斯人,吾谁与归”的同谋感。这一点便已经与主张相反,而他们两个中却无人指出。

幸好这场争论在他人看来只是自言自语,因为他们看不见她。

她活在我的脑中。

我把我脑内的女孩叫做理,我叫做彻。我最好的朋友被我叫做代。

既不是姓氏,也不是名字,什么都不是,称呼而已。

当理降临在我的脑中时我带着耳机,耳机里放的是《东京泰迪熊》。高昂的电子女声和吵闹的乐器令我一始并没有意识到她在对我说话。

而后她蒙住了我的眼睛,眼前霎时间一片漆黑。我大惊失色,叫嚷着,可是家中此时仅我一人,无人能回应我。这时她对我说:“听得到吗?彻。”

她说,她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只是是女,我毫无相信,只是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但我毫无害怕与惊慌,只是觉得这一天似乎早晚要到来,我疯不疯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我和她聊了起来,聊了她的世界是什么的,她说和我们大致相同。

我问她一些事物的名字有没有变化,她说他们把吉他叫做奇他,其他的似乎就是翻译的译名音译的有着不同。

我问她她怎么来到我脑子里的,她说抽签。

我问她知不知我在什么,她说能猜到一些,但不能完全。

我问她怎么住在我脑子里但是还是不能明白我在什么。她说她不知。

我说你真是废物,她让我伸起手给了自己一拳,把我打出了鼻血,我鼻子哭了,接着没有理会她。直到晚上睡觉时,她才得到我……(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