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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Ah vous dirai-je, maman
黄金周假期的首日，我较往常提前两个小时来到了音乐教室。
昨天和雨森共进晚餐的时候，一到回家还要练一个通宵的钢琴，我的胃就不自觉抽搐起来。
「怎么了，辉君？是食物不合你口味吗？不过看你还一口都没有吃的子，应该也不是。」面对只是机械切着火腿、没有丝毫进食望的我，雨森问。
「到一会儿不得不回家，我就觉得恶心。」我长叹一口气，勉强将那片已然惨不忍睹的火腿塞入口中。
尽全力调动自己的味蕾，却还是尝不到任何风味。
「因为还要练一晚上的钢琴？」雨森柔声问。
「嗯。」
我偏过头，落地窗外是东京灯火通明的夜景，密密麻麻的车辆在高处俯视下有如在血管中的血一般缓缓流淌。
“人就像垃圾一。”
不知怎的，我起了曾在初中学校走廊中听到的话语。
我曾哀叹过自己的不幸，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也的确因出生在优渥的家庭而享受了无数便利。
变得像垃圾一，和垃圾们一起，赋予这座城市以生机…是太过幼稚和傲慢的愿望吗？
「星野阿姨，我是小光啦……那个，大懒虫辉君说他今天有些累了，星野阿姨可不可以让他回家后直接洗澡睡觉呢……对，我们现在刚吃到前菜，可能快11点才能回去吧……让辉趁势订一间酒店，今晚不回来也没关系？星野阿姨您果然也发现辉君不纯洁的一面了呢。您知吗？他今天在看Don Giovanni中的那些情节时眼睛都直了——」
「我已经听到那边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了哦。」望着在我眼前自导自演的雨森，我苦笑。
「我知的~这不是为了逗逗辉君嘛。」雨森也笑了起来。
「总之！今天晚间的钢琴练习取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感觉你和我母亲大人的关系好像很好的子。」
约我出去吃晚饭那次也是一，对于雨森的要求，母亲大人似乎有一来者不拒的倾向。
「因为我很招星野阿姨喜欢嘛。」
「是啊…母亲大人真的很喜欢你。」意识过来才发现，我竟又叹了口气。
「谢谢你，雨森。」我轻声补充。
「说谢就太见外了啊。而且，我可不让我们的首次约会蒙上影。」
「雨森刚才就像光一呢。」
「嘿嘿，那干脆叫我小光怎么？」
雨森就像光一，只是短短一瞬，就将裹挟着我的霾驱散得一干二净。
只是，有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影相伴。影甚至会无视光的意志悄悄蔓延，并趁光衰弱的时候一举入侵……直至，将最后仅剩的一丝光亮全部吞噬为止。
「请容我拒绝。快吃饭吧，不吃就凉了。」
「这些菜本来就是冷的哦，辉君？」……（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