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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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剩余的葡萄酒分别注入两个酒杯里，酒瓶正好空了。隆治举起自己的酒杯。

「那么，最后再一次。」

明白他的意思，新海冬也微笑着举起酒杯。两只玻璃杯相碰，发出轻响。

隆治将酒含在嘴里，大大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葡萄酒香与花香，因为窗边有鲜花装饰。窗外是一片东京的夜景，他们正位于高楼饭店最顶楼的法国餐厅。这里的主厨在法国获奖无数，而今晚的料理证明主厨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您的表情，好像卸下了重担。」冬嫣然一笑。

「这我倒是无法否认。我现在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跟妳这的狠角色谈生意，丝毫大意不得。」

「我是狠角色？」

「是啊。趁我们对妳那张漂亮的脸蛋看得出神时，诱导我们签下不利于我方而有利于你们的合约。」

「我倒是一点都不认为这次的合约对『华屋』有任何的不利。」冬瞪着他瞧，当然，眼里并没有敌意。

「所以啊，我得随时小心不能被妳的武器所惑，搞得我筋疲力尽。不过也因为这，葡萄酒喝起来格外香醇。」

「我才紧张呢，因为我没到会是这么大的生意。」

「没到从妳嘴里会说出这么谦虚的话，真教人意外，一出手便震惊珠宝业界的妳，也会紧张？」

「我只是个普通人呀。」她拿起葡萄酒杯就口。似乎是由于餐而没有上口红的她，嘴仍娇艳滴。

「我说过好几次了，」隆治将酒杯放回餐桌，「看到那个戒指的时候，真是大吃一惊，这就叫『万事最难是先知先觉』吗？──不，不对，那是前所未有的全新创意，真不愧是女才得出来的点子。」

「谢谢夸奖。」她也正色轻轻低头致意。

「不过更惊人的，是妳拿着戒指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过去那些硬闯上门的业者、不知天高地厚的设计师等等，没预约就跑来找我的人我见多了，但是在员工专电梯里埋伏堵人的，妳还是一个。」

「因为得找一个秋村社长一定会出现而且无法轻易身的地方，来去，就是那里了。那时候真是失礼了。」

「也是因为妳在我们店里待过，才有办法某程度掌握到我的行动范围吧，真是甘拜下风。不过那是一次有趣的经验，在电梯里遇到有人提合案，那还是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吧。」

「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她又笑了。

他们谈的是四个月前的事。当时隆治正准备回社长室，一进电梯，里面却有一名陌生女子。电梯一动，她立刻提出希望他看看自己的品的要求，而且不待隆治回答，直接在他面前打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