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等一个人，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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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
「不对不起，妳从未应允过我什么。」他。
「对不起。」我哭了。
「不对不起，有些事，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努力是没有的。」
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
「对不起。」女孩子将脸埋在双掌里。
「不对不起，不过妳要明白，有些事，是一万年也不会改变的。」
他坚定地说：「我永远都在等妳当我的新娘子。」
※※※
「拜！别忘记明天要模拟考喔！」
小青骑着脚踏车向我挥手，朝着不远的火车站金石堂的方向骑去。
「拜托，这事怎么可能忘记？」
我嚷着，挥挥手，钻进窄小的地下里，往光复路前进。
每天打工，我并不觉得困扰或疲倦，反而是上学，唉。
在台湾，高三的生活实在不怎么彩色，术课、工艺课、体育课、书法课、班会通通都是虚有其表的挂名，三不五时就有老师要借去考试或赶课，就算没课可赶没试可考，他们也会来个请术科老师让学生自习，好像学生没有考上台大法律系，这些老师就会很对不起他们的大好人生似的。
不过我念的竹女这一点就好多了，强调五育并进是竹女传统的骄傲，连体育老师这爱装病的角色也不敢借课来考试。不过考试连篇仍旧是少不了的压力。
但很抱歉，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来。
只有回到「等一个人」咖啡店，穿上白色、上面有几点咖啡渍的工围裙，站在吧台后面，被甫烘焙完的咖啡豆香团团围抱，我才能稍微喘一口气。
「今天气色不大好？」阿不思罕见地问。
阿不思常常一言不发，就算直到打烊她都像个哑巴我也不觉得奇怪。
我我懂得尊重她的沉默，因为她的沉默不只是个，还有那么一点智慧。
「明天要模拟考，好烦。」我一边看着贴在柜台上的英文片语一边调制炭烧冰咖啡。
「要不要早点下班，我没关系。」老板娘笑笑，这阵子她在迷剪纸。
我看着根本不打理店务的懒散老板娘，她大我十岁，今年不过二十七，年纪轻轻就已养成什么都没关系的个，我也知她不介意。
但模拟考就是模拟考，不会因为我提早回家它就不会考。
「老板娘今天心情特好。」阿不思口。
「为何？」我问，其实我也没看过老板娘心情真的坏过。
「今天下午有个在竹科上班的工程师点了她的老板娘特调，两个人聊得可心。」阿不思忍不住泄密，脸上笑得很。
「喔喔，原来妳今天剪纸都挑粉红色的色纸，是因为谈恋爱喔？」我跟着高兴。
老板娘笑而不答，手上的剪纸好像是个传统式的骑鹤老翁。
「对方是什么的一个人啊？」我问。
此时店里……（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