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六卷 淚.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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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末,还不到午间的时候。


【戾初】“…………”


还有泥渍没有清扫的地方,戾初她,一个人孤单的在洋馆门口站着。


实在无法象这里以前是多么的热闹,即使位置偏僻,也还是会有忙碌的佣人们在洋馆的外围打扫着庭院,沟里的纸舟,随着漂流的距离远了,渐渐破碎。


如今居然空寂的令人恍然。


也是。


洋馆下埋着的,究竟又有多少折磨和酷刑,已经被时间抹去了零角呢?


各各的不适感,涌上心头。


她悄悄的踏在门口的地毯上,门并未锁去,拉扯点便打了,门把握上去,和摸着冰块无异,凉薄到意流涕流泪。戾初幼稚的走进洋馆,就像是烟跑进人的肺部里,在拨足的地板,鞋底留下了一个有一个泥印。


在洋馆的一楼探了好一会,却没发现其他人的身影,然而她还是轻手,轻脚,只是为了不让人知她的来访。


不过,留下痕迹,让管家或伊子意识到她来过,这点可不会介意。


半躺在沙发上,懒散的看着寒风阻隔在玻璃外,室内剩的是苦闷的空气。


戾初挠者沙发的边缘,许多感觉都和以前的记忆重合不了,是洋馆变了,还是她?至少吧,胆寒的气氛还是那的持久。


无处可去时,愿意收留自己的地方,才可称为家。比起港口,家更像是地下室里的一盏老灯,终不能见日透气,锁链常年扣在手腕处,甚至陷进去,锁链滋生的铁锈始与血管接吻…………


那时,她多希望有个能照明的东西,来看清。


洋馆曾经是,是能为戾初家的地方,可也是许久之前,在贞和伊子诞生更远的前几年,这里勉强能支撑起她吹灭的依赖。


和许多年前扣在手上的铁链一,双胞胎坠地产生的欣喜感,已经生锈的不能了。


替代家这个位置的,不对,根植在这个位置的,如今,就只有横淚的川水。互相爱着,就算相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刹不就是这么认为的。(以这个角度来说,戾莉对刹爱的更深,因为她满脑子的都是杀了刹)


我们(戾初,戾莉这些)不就是这么认为的?


戾初从沙发下来,忍不住叹气着,恨不得为人的曾经于此身完全消失,但,她不是刹,唯有为人的过去,和为亚的现在,才能造就戾初的全部。


人不怕牛生病,更不怕牛累死


人就怕有一天,牛不干活也不吃草


就往地上一躺,着


为什么你是人,我是你牛。


于是乎,她走上了扶梯,先是到阁楼徘徊了好久,故意加大了脚步的力度,其他楼层却感受不到什么动静,管家大抵是不在的,否则早就发现戾初了。


发现了又怎么?她和管家最多……(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