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话 亡灵②
第一卷
身体，意识，皆被黑暗污染。
本应失去疼痛的体，却迸发出仿佛从内部破裂，被什么从体内始吞噬的剧烈疼痛。
「啊————————————————！」
惨叫在昏暗的森林中回响。稍迟一会儿，我才发现那是自己的声音。
死亡迫在眉睫。久违的剧烈疼痛，让我不得不意识到自己仍然是和生前一的弱者。
银箭从手中落下。曾握着那个的手掌还在疼痛，不过，这只是微不足的小事。
恶心得厉害。疼痛。懈怠。所有的痛苦都袭向我的灵魂。
我甚至有一仿佛脚被拉扯，要把我拖进地狱深处，冥府的错觉。
「你的灵魂——向着黑暗持续坠落。」
以前，霍罗斯对我说的话语在我的脑海中复苏。我拼命思考，来稍微缓和一点疼痛。
我已经分不清上下左右。在我快要倒下之时，总算是抱紧了附近的树木。
本应停止的心脏以惊人的速度跳动。呼吸急促。
不属于我的记忆，知识流入了我的脑海中。因为太过恶心，我拼命地力不断把头撞在树上。
这……什么啊。
吐。什么都搞不明白。我只明白，只要有所松懈——就意味着死亡。
树被撞断。头上流出血。我弯下膝盖，倒在地面上，匍匐前行，去寻找其他的树抱住。
我利所有能利的事物来保持清醒。
我起在病床上的往事。起一点点，一点点变强的疼痛，和失去的气力。
起不断的痛苦让我无法入睡，所有行动都伴随着痛苦的往日。起只执着于苟活，魔术师也好医生也好，谁都无法帮助自己的孤独，以及只能看着自己渐渐消亡的遗憾。
我渐渐改变。我的体，灵魂逐渐变质。逐渐融合。
变得更强韧，更凶恶，更符合——死者之王的身份。
这是支配者设计好的机关吧。我没有知识，无法理解自己动了什么手脚。
渐渐流入的记忆，知识不属于我。绝不能将其接受。
正当我处于无法抵抗的痛苦之中时，突然脑海中闪过「不属于我」的思考。
——不会吧…………为什么，是我被吞噬了？
黑暗。没有任何人。我呼着热气，抬起头。
支配者站在眼前。他和刚才的支配者恶灵不同，是两脚站立的。
不知为何，我知那不是实体，也不是灵魂，只是我脑中显示出的幻影。
我无意识地做出行动。
杀意和愤怒覆盖疼痛。我站起身，猛烈挥动手臂。
这一击完全没有速度，也没有伸长指甲的从容。但是，却轻易打碎了支配者的幻影。
幻影消失。
——多么，坚韧的灵魂……还不肯认输吗。
全身热得仿佛烈火焚身。其中，头——脑部和心脏极其炽热。
从后方……（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