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话

「……。」

往来的对话被中断，沉重的沉默再次降临。

林赛娜把目光投向安兹。原本就很少表情变化的男人连嘴都合上了，完全无法推断出内心的法。林赛娜迟迟感到狼狈，咬了下。

『太轻率了。』

萨维娜告诉过自己要控制脾气。

她没说错。随着伊芙恩娜回到过去，他们偏离了命运的轨，未来死亡的人活了下来，号令世界的人被拉到了谷底。

未来可以改变。在原本的未来，林赛娜是否像过去这一声不吭消失了三个季节也无从得知，也不知这些微小的变化会把他们带到什么的未来。

林赛娜善于收集线索，设并为应对最坏的未来做准备。这能力帮助她度过了艰难的童年，且幸存下来，在纳沙称霸。

但现在信息量过载了。

林赛娜的牺牲，安兹的死亡，幸存下来的伊芙恩娜不得不承受的痛苦……未来，魔塔没落，神殿落入恶神之手，帝国国民被献祭给恶神。

得到的灾难线索无穷无尽，为不断升级的最坏局面做准备的林赛娜陷入了混乱。

但这不安一直都是自己独自一人承受。

『为什么只对安兹说了这么多。』

也许是总有一天会说的话，但是比起这个，更多的是……

林赛娜看了安兹的眼睛。担心这会不会让原本平静的湖面掀起波浪，跟着她动摇。

这时，安兹口了。

「也许吧。」

林赛娜慢了一拍意识到这是对「我们怎么会完全一」提问的回答。

她睁大了眼睛，因为内心预安兹会否定自己的话并生气。

面对惊慌失措的林赛娜，安兹露出了微妙的微笑。

「你是希望不一，还是害怕不一？」

「……什么？」

「林赛。」

像看透内心般透彻的蓝灰色眼睛看着林赛娜。

「你知伊芙最像你的一面是什么吗？」

「……。」

「只有试图保护什么的时候才会发火。」

安兹握着她手说。

「害怕什么？」

害怕什么？

林赛娜缓缓眨了眨眼睛。

与安兹不同的是，她的愿望并没有被埋在干净柔软的被绒里那程度那么好。

她是一个即使没有一两只手臂或者几个人，只要还有命在，也算大致成功的人。

哪怕人类落入恶神之手，只要对她来说珍贵的一两人能活下来，就算不算太坏。即使幸存者不包括自己也没关系。

林赛娜最害怕的未来是重复过去。

——「可怜的教皇圣下，因为和魔女有肮脏关系，名誉和支持都被毁了！」

——「难你杀的数十名司祭中还有你母亲？」

因为自己，珍贵的人受到伤害，最终埋没在了内疚之中。

可是……

「你在担心什么？」

很难回答安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