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话佣兵的自由

布鲁达平静的声音在街上游荡。在贝尔菲因兵和佣兵面对面之间的缝隙穿梭。

「太过分了吧，托尔加老哥。竟然让我们姐妹俩吃闭门羹？」

那声音低沉沉重，仿佛是从裂缝中爬出来似的。布鲁达眼睛眯成一条缝，眉毛上扬。而她的脸却神奇地是欢乐，清爽，完全走了。

对那个声音做出很大反应的有两人，一个是在布鲁达身边挑着眉毛的薇斯塔利努，另一个是在马背上俯瞰着布鲁达的兵队长托尔加。

说是很大的反应，薇斯塔利努只是眨了眨眼，好像在问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托尔加不同，一瞬间的犹豫之后，托尔加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被染成苍白，仿佛看到了生活在地底的恶魔，始歪曲了。像是听到了难以置信的字眼，犹如看见了死人从坟墓里走出来似的神情。

「不可能。怎么可能……就算天地颠倒，这事也不会发生！」

在马上，托尔加的态势瞬间崩溃。终于从喉咙里说出来的话不是接受现状，而是否定一切的口气。这是一将眼前的事情断定为不可能发生的抗拒反应。

然而，否认并不能抹去现实。

「不是常说，不可能的事情有可能，就是生来的喜悦吗。好久不见啊，喂……自从你知我和母亲是无辜的，却把我们当成罪人的那一天以来吗」

那个声音听起来既有威胁又有害怕。说出来的话，毫无疑问就会起了当天的事。布鲁达的眼睛在晃动，背脊猛烈地抖动着。记得。还记得。这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人，过去将自己的家人拆散无情虐待的那个人的，首席家臣。而且过去和那个罪魁一，耻笑自己家人的人，布鲁达记得很清楚。

于是，这个人所给予的苦涩滋味，也深深地，深深地记住了。

「……原来如此。那个人，就是一切的元凶，给予了你伤害吗，薇斯塔利努小姐」

动摇过后，似乎察觉到了一切，托尔加冷冷地叹了口气，说。握住缰绳的手，很僵硬。凝视着薇斯塔利努的眼睛，好像在希望能够否定自己的话那晃动着。

但是，希望在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被否定，被践踏而存在的吧。

薇斯塔利努的声音在街上清晰地回响着，仿佛斩断注视自己的视线一。

「——是的，托尔加。看来我们的路已经不同了。我再说一次。离那里。我永远不会，再向后退」

这就是全部。

薇斯塔利努的瞳孔和布鲁达一颤抖着，抑制住了某感情。然而，薇斯塔利努明白，这丑恶的情绪不应该在这里表现出来。能像烈火一将其猛烈敲打，一边咒骂一边发泄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对，只有一个人。

第149话 佣兵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