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话 鹿〇的滋味
第六章『聖女玛蒂娅篇』
——路基斯，你又如何，吃过一叫“鹿”的东西吗？
那天，布鲁达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擦亮长针。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松，但我还记得他那险峻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针。
说是针，却并不是来缝纫的小东西。
和一个成年男子的手掌大小差不多，一旦刺中，就会被剜出来，要是击中要害即刻毙命。毫无疑问，这是为佣兵的布鲁达的工具。
「怎么可能有啊。鹿什么的，不是上流阶级那些家伙的食物吗？我最多也就来口鸡，也合自己的生活现状」
话是这么说，可对当时的我来说，连鸡都是高级货。所以那句话，一定也是我所能做的最大限度的虚荣了吧。往事不堪回首啊。
鹿。即使在上流阶级里，也只有被称为贵族的那些人才能享到的东西。贵族充分利其特权，在自己的领地内圈养狩猎的鹿。有意向的话，就会笑着杀，尽情品尝高级，这才是贵族的嗜好。
像我们这低劣的平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都不允许带有鹿皮和犄角制成的东西。鹿是一象征身份、代表自己地位的存在。鹿皮做的衣服，都不知要多少钱才能买的到。
就，布鲁达那家伙？
——就这么定了。一定，要这张嘴吃到，鹿啊。据说入口即溶。真试一试。
刚听到那句话的瞬间，就觉得有块冷冰从背脊爬了上来。
记得那个时候，我不由自主地环视四周，确认周围没有一个人。那里也不可能有人。
当时把风月街里的一间房子当住宿地，并以那为据点。白天大家都生活在舒适的梦境里，没有人会回到这贫穷，可憎的现实中。
不过，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让贵族听到“吃鹿”这的话，就会受到惩罚。毫无疑问，鞭笞会如雨水般飞来。
印象很深，记得当时我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布鲁达。
「工还没完，就做起白日梦了。说梦话去睡觉就好。梦里梦话就不是梦话了」
——卡，哈哈。不错嘛。爷看起来是那失败了，就一蹶不振的蠢猪吗？
对于我来说，布鲁达这奇怪的乐观可以说是烦恼的根源。为什么他如此坚强，如此自信。对于与自信和自尊相距甚远的我来说，布鲁达的格着实令人费解。
在某意义上令人羡慕，在另一意义上令人沮丧。
「看得见，只是比看不见更不可思议罢了。太诡异了，你怎么能这么乐观呢？」
噘起嘴，瞪大眼睛说。这句话奇妙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之后，布鲁达的那句话也变得鲜明起来。
反过来说，除此以外的言语都已经模糊了，细节有所不同，那是，嘛，一亲切可爱。
布鲁达和我……（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