８

关掉暖气的房间冷到不行。可是，诚却是毫不迟疑地去睡衣。

「终于可以出海去了！」

诚肌结实的手臂上，起着鸡皮疙瘩。不知是太冷还是太兴奋，诚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也赶快换衣服啊！」

还来不及点亮房间的电灯，诚的父亲就已经离去。两套上下成一套的御寒衣，被丢在地板上。一套是蓝色，另一套是橘色。

诚告诉有人那是渔夫在冬天出海时会穿的御寒衣，并确认了尺寸。

「橘色的比较小件，是给你穿的。」

有人照着诚说的话穿上长袖发热内衣、长袖衬衫再套上最厚实的毛衣后，穿上牛仔裤。他的脖子围着常的黑色围巾。有人没有保暖耳罩和帽子，所以诚借了自己的给他。

有人在最后穿上了橘色御寒衣。御寒衣采了防水防风的材质。这是有人长这么大，一次穿得像包粽子一。不过，有人发现身体没有像中的那么难以行动。

诚的母亲出现在客厅里，身穿比平常高档一些的针织衫外套以及长裤。「你们俩吃点东西，别让肚子空空的比较好。」诚的母亲这么说，并端出小颗饭团和热茶给有人和诚。吃完饭团后，也拿了晕船药让两人吞下。在那之后，诚的母亲把装了水的宝特瓶和暖暖包，分别塞到有人和诚的手上。

「船上也有厕所，不担心。一路小心，等你们平安健康回来。」

有人和诚穿上已经准备好在玄关的橡胶长靴后，走出屋外。天色看来距离天亮还相当遥远。虽然暴风雪就像不曾发生过似地已经完全平息，但户外的空气也相对地冰冷，暴露在外的脸颊感觉到阵阵刺痛。

一片黑暗之中，只见一艘停靠在港口的船只发出耀眼的明亮光芒。诚朝向那艘船奔跑而去。有人踩着雪地，脚边随之传来显得陌生的啾啾声响。

诚从左舷后方跳上船，没有表现出半点迟疑。反弹力使得船身摇晃起来。看见有人不由得停下脚步，诚伸出手说：「真是拿你没辙！」码头与船身之间存在着几十公分宽的黑沟，有人被诚拉着跨过了黑沟。

「出发啰！外面很冷，你们俩进去里面。把救生衣穿上去。」

诚父亲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有人两人照着指示做了动。驾驶舱后方有一间可供数名乘客面对面而坐、像是把一小节捷运车厢加以缩小的小房间。

「这艘可是九人座的船喔！」

诚一副自己是船主人的骄傲模说。有人看向右手边的船头方向，诚的父亲在驾驶舱里露着头部。

有人学着诚的动穿上救生衣后，仿佛就等着他穿上救生衣似的，引擎声变得不一了。有人的心脏也猛力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