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开花结果

加奈出院了。家人们一个个都神经紧张得让我感到心痛。大家对加奈都小心翼翼的。表面上我们刻意装得若无其事，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已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我把自己锁在房中，要尽快睡去。

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加奈吗？怎么了，该睡觉了吧？”

“可以进来吗？我有点失眠。”

加奈穿着睡衣溜了进来。我担心地询问她：

“哪里不舒服吗？”

“也不是啦。只是睡不着。”

“哦，因为你总睡在医院里，没办法啊。换地方就睡不好也是常有的事。”

加奈听完点点头，顺口说出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

“我们一起睡行吗？像过去那。”

“你说像过去那…”

小时候，加奈总说在自己房里怕黑，经意会钻到我床上。我半玩笑地说：

“还怕黑吗？”

“不是啦……”

“我跟你说啊。虽然我们是兄妹，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不太方便，会被人误会的。”

加奈无力地垂着肩膀，我为自己这个充满说教意味的借口感到惭愧。其实是我在害怕。我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嗯，知了。那我帮你关灯。”

我放心地盖上被子，准备睡觉。就在这个时候，我隐约感觉出一丝异。有人正在往我的被子里钻。一瞬间我误以为是夕。能做出这事的大概也只有她了。随便潜人别人家里，钻到别人的床上这小把戏对她来说可谓轻而易举。

但是，进来的不是夕。

“喂，加奈啊。不是跟你说了不行吗？”

一阵调皮的窃笑声传进耳朵。同时闻到了加奈头发的香气。

“哈哈，我都进来了。真暖和。”

“加奈！”

“不行吗？”

声音从我的口传来。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加奈的脸，可我感觉她的目光如尖刀一刺痛着我的心。

“随便你吧。”

我背对着加奈闭上眼睛。在听到加奈睡着的气息之前，我一直克制着自己一动不动。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背后投过来的加奈的目光。

“我在发什么疯啊。她不是我妹妹吗？”

我在黑暗中自言自语。感觉自己在向无法跨越的德界限步步逼近。有预感，再这下去，我很快就会跨过这条德之线。我惧怕自己潜藏的冲动。绝对不可以，绝对……

在有限的出院时光中，我竭尽所能地给加奈制造快乐。每次我说带她出去玩时，她都会欣喜地说：

“呐，去哪里玩好呢？我去大家都喜欢的地方。”

“嗯，好玩的地方多的是。先把肚子填饱吧。你没去过快餐店吧？”

“嗯，没去过。让我自己来点餐。我也得学着自食其力。”

我带着加奈走进快餐店，我们一起排着队。轮到我们的时候，还没等加奈口，女店员就始流……（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