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然后，所谓殷切地希望

最近斯佩罗有了位可爱的弟子。

该说是弟子吗，其实我依然不明白。斯佩罗一生都在战场中央挥剑，从未教导过别人。不仅没有教导的才能，而且他在战场上陡变为恶魔毫不留情地斩杀敌人，对友军来说都是恐惧的对象，因此任何人都不敢接近他。

这的他有了可爱的弟子。

太可爱了，甚至让人有些无奈。训斥自然是不忍心。即使稍微犯错也依然可爱。该说他不由得宠起了弟子吗。明明最近的运势全都糟糕得令人失望，却有了那么可爱的弟子，真是难以置信。

「有了那么可爱的弟子，甚至还在乎起从不关心的德了？」

深夜，大城市的里巷。

脚踹了踹堆在地上的尸体，洁白的修女讥讽般地如此说。

斯佩罗手背拭去溅在脸颊上的血，以含着不满的声音答。

「什么意思？」

「黑洛伊斯之后你不一直是那脸吗？明明我极其讨厌杀人，那小丫头却为何总是让我杀人，这。」

「不，不是这理由……」

心思似乎暴露了，斯佩罗「咳咳」干咳并避视线。涎着脸否定，这事斯佩罗并不熟练。

唉，不管了。既然口了，就痛快地说出法吧。

斯佩罗就是这格。

「不，说真的，哪有人这滥杀无辜还会心情好的？我啊，又不是那个，叫啥来着，精神……精神变态？这东西。」

「听说你之前杀了很多人，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家伙。」

「那是在战场上吧！况且这杀穷人可是会做噩梦的诶？」

「总不能杀富人吧？显然。」

「不，所以我是说……」

「而且你的话真奇怪。死就是死。没有正义，没有爱情，没有目的。无论战场还是这里巷，无论人还是畜生，没有说哪杀人更崇高哪杀人更龌龊的。」

「这……是这没错。」

可是杀死持剑冲向自己的人和杀死无法抵抗的人，感觉截然不同。

然而这修女却完全不在乎杀人。曾经跟着她在温兹方向的小城中施展奇怪的妖术将市民们斩尽杀绝时，这修女眼睛一眨不眨。

该说是幸运吗，那时斯佩罗只是为修女的护卫出现，并没有参与那大型屠杀。不过这修女是和唤「狗」的存在一起出现的。

斯佩罗从未亲自遇见那「狗」。贝拉也只是瞟过一眼。明明听说不是人类，却并没有什么违和感。或许是因为「狗」这般称呼，斯佩罗擅自象那「狗」有着巨大牧羊犬或杜宾犬这猛犬类的模。

杀人如麻的女主人，和她巨大的宠物狗。

然后她们经过的地方总是弥漫着血腥味。

「那就告诉我理由是啥。漫无目的地砍人只会觉得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