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少年的北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她没杀人。」

「你唯独算错了一点——她没杀人。」他说，「郑警官，这一点，我很确定。」

他从哪里确定，何时确定，找谁确定？

郑易突然一愣，盯着北野，他也看着他。

他立刻起身关上审讯间的门，拉上窗帘，把监.视器监.听器一切和外界通讯的工具全部关闭。

他坐回他面前，快速：「我的分析都对，只有一点：陈念没杀人。你赶到后山时，魏莱的确死了。你以为陈念杀了她，所以有了我所说的那些计划。你准备了一切，但后来发现杀死魏莱的另有其人。」

北野没回答，表情冷而静，一如数次接受审问时。

他恳求：「北野，你相信我一次。」

但少年的眼神很陌生，难以说是信任。

「我知你们不信我，我现在也无法跟你解释程序和法律，但北野，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而且我很帮你。不，我必须帮你。」

「你知雨衣人四起强.奸案，魏莱赖青两条无辜命案，你要坐多少年的牢？即使你认罪态度好上天，也至少二三十年，比你从出生到现在还长！别说更有可能无期！」

北野不言不语。

郑易转而：「陈念呢？你这辈子还见到她吗？」

「……不见，也没关系。」他口了，人很安静，但并非无动于衷。

只有提及陈念能撬他的嘴。

「你见她吗？」郑易问，「吗？」

「我不能见她了啊。」他说。

「我只问你吗？你早点离这儿，早点出去回到她身边吗？——即使不在她身边也没关系，跟在她身后远远守着就行。她现在就一个人了，你不早点去保护她吗？」

北野紧抿着。

郑易问：「你怎么跟她说的，说你补刀杀了魏莱，说你杀了赖青，这个断她的后路，让她不能翻供？」

北野不答。

「你都担下来了，她呢？

北野，为你犯下的错承担罪责，但请别为你没做过的事顶罪。这不是爱，这是不公平。

你关在里边看不到，可我看得到，她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会痛苦一辈子，她会变成一个哑巴，不和任何人说话。

为她付出，你甘愿，你心里好受，可你把她所有的后路都堵了，她不知怎么说出这个案件真相，她甚至或许不知什么是真。

她不相信我，不相信警察，她唯一信赖的只有你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北野的膛轻轻起伏着，仍是一言不发。

他起他曾告诉她，他最要什么，而她必须给他。不管以后她一个人有多难，她都得撑下去，给他他最要的。他知她很坚硬，她能做到的。

「北野，既然陈念没杀人，那我保证，她不会有事。」郑易知他担心什么，一字一句……（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