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夜晚,于明亮的房间

第5次

玻璃球体装了五颜六色的彩色水,在透明的圆筒中浸泡着油。有六颗球体浮在上面,另外还有四颗球体沉在底下。

左右它们命运的是圆筒内的油之密度。比重大于油的球体会沉入底下,比重小于油的球体则会因为浮力往上浮起到水面附近。

气温一旦升高,油便会膨胀,油的密度就会变小,因此会有更多球体沉入底下。应这原理制出来的就是这个伽利略温度计。

目前浮起的最下面一颗球体挂着「摄氏二十二度」的牌子。也就是说可以知这个房间的室温大约是二十二度。不过,看到就摆在旁边的电子钟显示着「摄氏二十点六度」的数值,可以推测出这个时髦的温度计不是当成温度计在使,终究只是负责当个摆饰而已吧。

在没什么东西的院长室里,净是一些这得不到回报的家具。从来没看过里面插着花的江户切子的单支花瓶。没人挂上大衣的黑檀木衣帽架。还有在书桌上不是朝向椅子那边,而是朝向沙发那边摆放的全家福照。

照片上拍的是我的家人。父亲与我还有妹妹围着病床上的母亲。温柔的母亲在拍完这张照片的两个月后过世,现在妹妹也因为同的疾病一睡不起。妹妹已经活不久了。现在甚至也不会回应任何话语了。

被留下的只有工狂的父亲与心理有病的长女。我们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看到面前一脸疲惫不堪的父亲,我起了那场恶梦。

端是摄取了过量安眠药。

回过神时,我已经在陌生城镇郊外的陌生牧场了。看到自己映照在池塘水面的脸变成猪的时候,我认真地怀疑起这该不会是我一直把自己当母猪看待而遭到天谴,被迫转生成猪了吧。我无法忍受自己是一只猪。

因为听说溺死很痛苦,我比较快的方法大概是吃毒草或从高处跳下来。就凭猪的身体实在没什么选项。不巧的是我没有关于毒草的知识,于是我四处寻找适合的地方。

不知何故,我能够理解那个异国土地的语言。虽然是活了二十年来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的语言体系,但不知什么原因,我能够阅读那语言,也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所以我知了那个少女的名字叫做布蕾丝。她在夜晚的森林中被粗野的男人们强暴。男人们叫她猪,殴打着她。

布蕾丝的年龄跟妹妹差不多。她戴着没有接缝的银制项圈,项圈还被人锁炼系着。我什么也办不到。我只是一直从草丛里旁观着。

在男人们抽着像香烟的东西休息的期间,布蕾丝也没有要逃跑的子,她双膝跪地,在前紧握着手,只是专注地对星空祈祷。


──请救救我布蕾丝,求求您。


纵然少女没有口,感觉也听见……(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