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星期五做了什么?
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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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动着窗帘。
由气太闷热,窗户全打了,但窗帘完全静止不动。连一点微风有,空气凝滞不动,整间校就像被封在玻璃箱里一。
我松仓说出这个比喻……
「这啊,真不妙。快工吧。」
他是此回答。
放后的图书室十分安静。门外挂着「不放」的牌子,里面是静悄悄的。
七月,期末考将近,校进入了准备考试的时期,有上午要上课。生为了应考始放半假,因此活动和委员会活动必须停止,意思就是要我们早点回读书。
图书室是读书的地方,照理来说应该以继续营运,现在正是需要到图书室的时候,但是「图书室由图书委员会经营」的原则和「委员会活动停止」的原则加在一,以致图书室不得不关闭。其实图书管理老师应要做些什的,但是那个人……该怎说呢,感觉什干劲的子。
在这准备考试的期间,我深刻地体认到,世不是靠着原则来运的。虽图书委员的活动停止了,图书室平日的业务并有停止,即使挂出「不放」的牌子是会有人书放进书箱,要张贴的海报仍陆续送来,新书也不断地进货。离考试结束有两周,这些也不一直丢着不管,所以是要时时有人来整理,且图书管理老师完全不帮忙。
因为此,我和松仓诗门自动且非法地留来加班。
我们分工合归的书放回书柜,后由我来处理新购入的图书,就是要拆书腰贴在蝴蝶页上,并且在书本的上两端盖上图书室的藏书章。松仓负责处理布告栏,拿期的海报,贴上新海报。从海报上来,市立博物馆正在举办矿石展。
书本的上方和方称为「」和「地」,盖在这里的藏书章就叫「地章」。盖章是细致的工,尤其是薄薄的文库本更得谨慎。松仓脑袋虽,手却很笨拙,因此他不加思索地这份工推给了我。
新进的图书有七本。我慢条斯理地盖着章。
「说到这个地章……」
虽刚才的话题被他敷衍,我是不死地闲聊。
「听来真厉害,是盖在地的印章呢。」
「是啊。」
「感觉像以维持世界的平衡。」
「是啊。」
「是不是应该拿丢在火山里呢?」
「这会破坏地间的平衡吧。」
松仓头也不回,似乎很在意海报贴得不正。
图书室里有另一个人。他叫植田登,是一年级的图书委员,戴着镜片很的眼镜,不管委员会有什工他会笑咪咪地做,但偶尔也有固执的一面。这时植田挂着一往常的笑容,却一副受不了的语气说:
「长,你们平时是一边工一边说这无聊吗?」
我回答:
「是啊,挺经常的。」
「你们就了。」
松仓一听就歪着脑袋,调侃地笑着说:
「你这假公济的人有什立场批评我们这些勤奋工的人啊?」
植田面前的桌上摆着笔记本和课本,手上拿着自动铅笔。这伙其实是利图书委员的身分跑来不放的图书室功准备考试。
「说得也是。不。」
植田乖乖地低头歉,后他趴在桌上,抬头来。
「是说长你们不温习吗?」
「有周末啊。」
我这回答。
「我们比较聪明嘛。」
松仓是这回答的。
「哇塞,真惹人厌。」
植田很刻意地皱眉头。因为松仓说的是「我们」,让我觉得自己像也很惹人厌。
「要说聪明……松仓比我更聪明。」
这句不太诚恳的解释引来了两人的白眼。
松仓说的话不是有理。我和松仓不是很功,绩却是名列前茅,虽挤不进全校前几名,但至少不担补考和补习,我们也是因为这才悠闲地跑来做图书委员的工。
我不清楚植田的绩何,毕竟我们年级不同,这也是办法的,但是他特地跑来关闭的图书室读书,似乎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的绩也不差啊。」
植田满不在乎地说,松仓立刻问
「那你差的是什地方?」
「环境吧。我和哥哥共享一个房间,所以空间很,不容易专。」
我认识植田的哥哥植田升,他和我们一是二年级的,几次因为夜晚在闹区游荡被辅导员逮到或是和外校的人打架受到停处分,所以他在校内挺出名的。像他这爱闹的类型在我们校很少见,我们一般生也不见得听话,但我们要做坏的时候比较有技巧。有人给植田升取了个绰号叫「流氓子」,半是揶揄,也少带有一些他那股蛮劲的崇拜吧。
和那的哥哥共享一个房间,自无法专读书了……这法或许是我的偏见,搞不他在里是个哥哥呢。不管怎说……
「等我们的工做完以后,这里就得关门咯。」
我此强调。植田点点头,又继续着笔记本。
接来我们各自忙着自己的,我继续处理新书,松仓大头钉钉住提醒生在即将到来的暑假里注意水上活动安全的海报,植田则是默默地复习。
正植田所说,我们平时是一边工一边扯些无聊的话题。图书室的宁静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我注视着一本新书,口打破了寂静。
「是《青鸟》耶。」
「什?」
「梅特林克写的《青鸟》。这个月刚进货的新书。」
松仓很不擅长细腻的工,他讨厌盖地章,必也不喜欢他现在正在做的贴海报工。他停动,转头来。
这本《青鸟》是堀口大翻译的文库版。松仓认真地着我手上的文库本,批评:
「这个图书室竟连《青鸟》有。」
「上个月也来了一本《东方见闻录》呢。很有名不代表图书室一定要有吧。」
「再怎说也太怠惰了。难从来有人要在校庆时演出《青鸟》吗?」
我真到他会在这时提校庆。我摆《青鸟》,先在的部分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