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天「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画吗？」

「学长，我有个提议。」

「又有提议？」

小学妹今天一站在车门旁，面向我说话。

「昨天不是衍生出一场惨剧吗？」

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试试「很蠢的对话」，而我最先到的是笨蛋情侣间的对话，实际试过之后我跟她的心灵都受到致命伤。

「我们不该尝试奇怪的事，普通聊天就好。」

「什么叫普通？」

「就是和平时一。」

「和平时一？我们没有固定的形式吧？」

啊，不过小学妹站在门边，座位区最旁边的位置，我则站在离她一步之遥且靠走的位置，这个位置关系或许可说是「和平时一」。

「也是。」

「而且还要特意先说『今日一问』，这件事本身就很不自然了。」

「是学长说要订定规则的啊。」

「是没错。」

「……那就这吧，问普通的问题。我要问『今日一问』。」

「就说这不自然了。」

「没关系。学长，你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妳啊……」

「这就是普通的对话了吧？」

小学妹看着我呵呵笑了起来，可爱到令人生气。

＊　＊　＊

我如果问学长「有空吗？」，他一定会刻意出一些借口赖在家里，他看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心的类型。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他明天有什么计划。

「有啊……我当然有一些计划，问这个干嘛？」

这是一般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我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注视着学长。

一秒、两秒……我们稍微对到了眼，但学长很快就移视线，把头撇向一边。

「妳不回答吗？这我更在意了……」

学长右手抓了抓后脑杓，接着说：

「告诉我妳为什么要问刚刚那个问题，这是『今日一问』。」

「讨厌……竟然探问少女的秘密，学长真是积极……」

「什么少女的秘密。」

他怀疑的眼神望着我，像是在说「谁是少女啊」。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回答吧。你把耳朵靠过来一下。」

我不给学长质疑的时间，迅速将嘴附到他耳边。

＃　＃　＃

「要和我约会吗？」

小学妹小而清楚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让我觉得很痒。

我的背脊一阵酥麻，不由得站直身体。

平日早晨的睡意一下子消散，我体内分泌出一股激素，不知是肾上腺素、多巴胺，还是催产素，使全身细胞产生反应。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耳朵很热，喉咙一不小心就会发出怪声。

「那、那那那个……」

糟了，我的声音和昨天一抖，完全无法思考。

我闭上眼，清清喉咙，做了个深呼吸让身体冷静下来。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冷静点，冷静下来。喂，快冷静，冷静下来。好，我冷静了。不，我还没有……（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