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昨日与明日的 Refrain

拓斗先生在电话里的态度还是一往如昔。

「有一间公司发行过莳田俊先生的专辑吧。我应该可以连络到那间公司，不过还是由拓斗先生去谈会比我……」

「为什么？使音源的人是你吧？你自己去谈啦。」

嗯，还是要坚持这的形式吗？真是倔强的人啊。

透过电话的谈看不到彼此的脸，所以无论他的表情有多不高兴都没什么好怕的。因此我老老实实地问。

「和莳田先生说话会让你感到尴尬吗？」

拓斗先生沉默了片刻。

「……没有那回事……我不和他说话，也没有话好说，没有和他说话的资格。只是这而已。」

「离的时候闹得那么不愉快吗？」

在继续追问的同时，我不禁觉得自己很坏心眼。

放弃甚至已经做到预混的歌曲并破坏了自己登陆日本的机会。离的时候不可能会相安无事。可是拓斗先生的个实在太别扭了，让我认不住为难他。

「才没有闹得不愉快。我只是说我不干了然后离录音室，之后就没有连络了。」

「既然如此，不是更应该有些话要说才对吗？」

「没有。」

「可是这表示你们双方都没有讲清楚对彼此的不满吧。」

「并没有什么不满。」

这个人到底是怎啦。

「你也在听过那个之后要在音轨上，所以肯定明白吧。那个编曲并不差。那个人擅自加进去的部分也很合适。」

「我当然明白。」

两位天才拿出真本事正面对决。这首曲子没有被破坏掉真的是奇迹。

「曲子很糟糕的话还比较好。那的话只是我选错了人而已。可是那个人有真材实料。」

「我记得拓斗先生是自己找制人的……对吧。」

「在提到要推出专辑的时候，我听了几千张日本人的专辑。几乎全部都是垃圾。只有一个人让我觉得可以把自己的歌给他。」

这不是什么奇迹的相遇。而是不厌其烦地在水沟淤泥中翻找才找到的一光。

「实际上和他一起做音乐，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可是，最后完成的不是我的曲子。是那个人的曲子。我也很清楚没有其他的选择。要嘛放弃发行唱片，要嘛放弃我自己的风格，只能选其中一。」

我觉得正因为他是这么一个笨拙到令人绝望的人，才有办法创造出那么丽而充满裂痕的声音。

可是，我试着一般常识的语言再试探一下。

「你们那么久没见面，说不定试着见个面会发现芥蒂已经消除了。」

「我才不会让这个问题被时间这东西解决啦。别玩笑了。」

这说法也太惊人了。

我发现自己始喜欢上洼井拓斗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