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间二

第二卷

有什么东西从胃里翻涌而上。

本以为是呕吐却吐出了鲜血。看到那片宛如在抗菌的洗手池内洒满番茄汁一的色彩，上条当麻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

毕竟有不少患者在这里共同生活着，要是只有卫生间里才有整理仪容的镜子与洗脸的水龙头的话，那队列可就不知排到哪里去了。因此在这家医院的病房中备有独立的盥洗室也不足为奇。

本来这里是为了让病人即使住院也能让身体保持干净与体面的地方。

并不是为了让人铁青着脸沉浸在绝望中的设施。

「急圣日耳曼，么。」

坐在肩头的欧提努斯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因为那片洒满洗手池的色彩而感到心神不定的话，那么她也配不上战争之神这个名号，镜子中映出的小小容颜已经表明了这一点。

虽说骄傲往往被人们当做一负面的情绪，但是在危难之中如果一位拥有正确知识的人物露出这的表情反而能给周围带来安全感。

「……你知我现在的状况么？」

至少，这是一即便在科学技术顶尖的学园都市也无法解析的未知现象。上条当麻将全部的信任都寄托在青蛙脸医生的手腕上。他已经无数次接受了那位医生的救治。可是，正因如此，就连那位医生也感到十分棘手的事实便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况且，少年问出这句话时的语调若是被那些常盘台中学的大小姐们听见了说不准也会惊讶地瞪大双眼。能看见那个上条当麻展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也是稀奇。

身高十五厘米的只眼神明、同时为上条「理解者」的少女轻轻地叹了口气，叉着双腿坐在刺猬头的肩上说。

「魔法师圣日耳曼的本质是一群拥有寄生质的微生物。哦对了，不遵循特定的步骤是不会发生二次感染的，这方面你不担心。圣日耳曼自身应该也害怕自己会因为无秩序的扩散而被稀释或着发生变异吧。」

「……」

「总之，圣日耳曼自身并没有能够为魔力之源的生命力。这方面比起西洋来说，东洋方面的理论应该更容易理解。如果没有包含着五脏六腑与血管神经的体，就无法让『力量』发生循环，获得精炼魔力的机能。因此，圣日耳曼在使魔法的时候，首先会利宿主的体将生命力精炼为魔力。当然，这对于一位学园都市制造出来的能力者来说只会产生强大的副，并发动破坏体的体内攻击。」

上条手背擦了擦黏糊糊的嘴，可是不快的感触并未消失。定睛一看，才发现手背上也沾满了同的血污。皮肤诡异地裂，红黑色的体正从里面缓缓渗出。

即使确认了伤口，上条仍未感觉到明显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