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任勇者与男〇象征

这里是席恩的宅邸。

「…………」

就在所有人都安睡的静谧深夜──

唰、唰、唰。

一宛如摩擦某东西的声音，响彻宅邸里的其中一间房间。

那是凪的房间。

席恩因为某些内情，一个人睡不着觉，因此每晚都拜托一名女仆陪他睡觉。

当班的女仆将会和主人同床共枕一夜。至于不当班的其他三个人，当然就是各自在自己的寝室度过。

今天不是轮到凪，所以她像平常那，在自己的房间就寝。她素日便留心规律的息，不是轮到她陪睡的日子，总是比宅邸中的任何人还早就寝──本来应该是这。

但这几天──

她每天都熬夜制「某件物品」。

「……很好，终于有子出来了。」

凪满意地呢喃着。

而她手里正握着──一根木棒。

那是个将干操的木头削成圆柱状的物品，长度约二十公分，直径则有五公分。其中一端削出一条凹槽，感觉宛如圆柱顶端盛装着一个球体。

凪就这拿着那根形状独特的棒状物，手里的砂纸仔细打磨。

「呵呵，真不错……这触感真棒。」

凪以热情的视线盯着木棒，怜爱般的上下抚弄。当她享受完那份触感后，又继续拿起砂纸打磨。

唰、唰、唰、唰。

凪专心在手头的业上──因此并未发现。

雅尔榭拉正透过那她粗心忘记关闭的房门间隙窥探内部。

「……呃！」

看到凪专心致志地打磨那根棒状物品，雅尔榭拉脸色羞红的同时却又有些发青，流露出非常复杂的神色。

隔天午后──

「席恩大人……方便占您一些时间吗？」

正当席恩在宅邸某个房间内品尝红茶时，雅尔榭拉表情严峻地前来攀谈。

「雅尔榭拉，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其实……我跟您商量凪的事。」

「嗯？」

席恩不解地歪头。

「什么什么？好玩的事？好笑的事？离谱的事？」

「凪怎么了吗？」

位在不远处的菲伊娜和伊布莉丝听了也跟着靠近。而凪这位话题主角，正好出门采买物品了。

（……她看准了凪外出，所以才来找我吗？）

莫非是在本人面前不好口的事？

「雅尔榭拉，凪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的……」

雅尔榭拉非常难以启齿地口说：

「昨天半夜……因为我怎都无法入睡，便在宅邸内散步，结果看到凪的房门着一小缝……还传出奇妙的声响。」

「奇妙的声响？」

「像是摩擦某物品的声音，咻、咻、咻的。我止不住好奇心，于是往里头窥探……就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什么？」

「……就是那个。」

雅尔榭拉说着。

然而众人依旧无法理解。

「嗯？呃？你……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就是……那个啊。」

「……？」

「呃……我是说那东西就是那个，那个啊……」

「什么？」

「我的意思是……呜呜～……」

雅尔榭拉一副为羞耻所苦的貌，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拉嗓门──

「凪她──在做假阳具啦！」

喊出这句话。

席恩……却听不太懂。

「假……假阳具……？那是什么？」

「什……！居……居然没听懂……！」

雅尔榭拉受到了打击。

她求助般的将视线转向菲伊娜和伊布莉丝。但……

「假阳？」

「具？」

看来她们也没听懂雅尔榭拉说出的词汇。

「连……连你们也不懂……你……你们过来一下！」

雅尔榭拉将她们两人叫过来，接着移动到房间角落，以羞耻和愤慨织的表情，对她们两人说着悄悄话。

尽管她以极低的音量口阐述……

「凪在做老二！」

「手工老二！」

接受到这个讯息的菲伊娜和伊布莉丝却做出极大的反应。

「等……等等，你们太大声了啦！」

「……这是怎么回事，雅尔榭拉？」

席恩也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再度询问。

询问那个不禁让人蹙眉的猥亵单字意义。

「你说凪在做老……咳咳！我是说，做男的器，是什么意思？」

「是……呃，这该怎么说呢？」

雅尔榭拉思索言语，往下说着：

「所谓的假阳具，换句话说……就是女自慰时，使的仿造男器……昨晚，我看见凪就在做这东西。咻咻地削着像这形状的木棒……」

「这……这啊……」

雅尔榭拉红着脸，策动握拳的双手做出削物品的动。席恩也红着脸，点了点头。

（仿造男器……自慰……）

这对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来说，是难度有点高的话题。

虽说席恩是个洁白无瑕的少年，却也有基本的知识。

他当然知小孩子是透过何行为诞生的。

不过反过来说，他也就真的只有最低限度的知识──一个成年女的自慰行为，完全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外。

（那……那要怎么啊……？）

正当席恩怀着浅薄的知识，陷入苦思当中时──

「欸，雅尔榭拉，你说的是真的吗？」

菲伊娜以不解的神情问：

「我不太能像凪做了那东西啊，如果是你倒还可以理解。」

「……我总觉得你好像说了什么很失礼的话，但就先不计较了──你说得没错，可是我绝对没看错。我原先也不太相信，所以认真看了好几次确认……那东西毫无疑问就是男的器。」

雅尔榭拉忍着内心的羞怯，继续往下说：

「形状……就是那个东西喔……细长的棒状，而且只有前端做出完的头型……那东西只可能是男的器。凪还神情恍惚地心替那东西打磨呢……」

「咦……真的假的……？」

菲伊娜无言以对，只流露出一脸困惑。

「……假设啊……」

伊布莉丝也以九成尴尬、一成难为情的表情口：

「退个一百步，凪她真的……就是……做了那东西自己取乐好了……雅尔榭拉，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把这件事说破？该怎么说……视而不见才是一礼貌吧？」

的确──席恩也表示同意。

就算凪底下做了什么东西──做了难以启齿的东西，说得极端一点，那也是个人自由。

雅尔榭拉根本没有特地向席恩报告的义务。

这分明是每个人的隐问题。

「你现在特地向少爷打小报告……如果这是真的，你教我们以后要怎么跟凪来往啊？」

「……其实我本来也没有密告的意思。不管凪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嗜好，我都打算视而不见。同身为女人，我认为这才是一体贴。可是……我做不到啊。看到……看到那东西，我实在是……」

雅尔榭拉忍着眼眶中的泪水，继续说着：

「因为……凪做的假阳具──尺寸非常巨大耶！」

「…………」

现场气氛越变越诡谲了。

只有雅尔榭拉一人在这诡谲的气氛中拚死解释：

「大……大概这……不对，还要更大……我大概有这么大。你懂吗，伊布莉丝？很大吧？」

「好啦……这可能真的很大。可是又怎啊？这是凪的自由吧？」

「……你还不懂吗？」

雅尔榭拉一脸意外地说着，并认真看着两名女仆。

「伊布莉丝，菲伊娜……我们的主人是谁？」

「小席大人。」

「少爷。」

「没错……席恩大人正是我们要永远侍奉的唯一主人……他聪慧、才气洋溢……是一位尽管年幼，却比任何人强悍、聪明，而且尊贵的人……虽然他如此稚嫩、纤细、娇小、惹人怜爱，但又如此高尚……」

换言之──雅尔榭拉继续口。

始终没什么重点的谈话，终于来到核心。

「身为献身给席恩大人的女仆──断不可使巨大又英挺的假阳具自慰呀！」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席恩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