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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顺利考上了西浦高中。我不觉得特别感动,每天的生活也一如往常。要说不同之处,顶多是西装外套的制服变成水手服。

即使换上一身新制服,老师也不再夸奖我了。面对只是朝我瞥了一眼便移视线的他,我尽可能以朗的语气表示:

“新就快写完了,请好好期待吧。”

老师没有出声回应。

这段时期的我,正在撰写遥川悠真的七部品《白日梦的频率》。我一边写小说一边构思新企画,要是成果不够理,就不断重写到自己也能满意的程度为止,绝对不允许妥协。

我会把自己逼到这地步,很明显是受到之前那件事的影响。我写的剧情大纲没能获得老师认同,这的事实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是我没有写出能让老师接受的品吗?对老师来说,我已经是不必要的存在了吗?这的法充斥在脑海中,让我变得坐立不安。

我打自己的笔记型电脑,不断创造片段的故事。我对这的场景有印象,让我起那个坐在饭桌前的遥川悠真。

尽管从老师的卧房偷拿安眠药的次数增加了,药效却时好时坏。这情况下,我总会向那片黑暗寻求救赎。衣柜是我的归处,只有那个地方能够拯救我。要是不回到“只有遥川老师是我的救赎”的时期,我就写不出小说。

这次,换成老师目睹我“崩坏”的过程。

不规律的生活、无法弥补的不良生活习惯,这些老师全都选择无视。或许,他很清楚这是小说家必然会迎来的结局。看在老师眼里,我整个人会这缓缓消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还是说,这也是老师的复仇计画之一?

是的话也无所谓。无论理由为何,我只要能继续待在老师身边就好。在妈妈消失的那天,突然跟着褪色的《远方之海》──我很害怕在老师心中的自己,也会像这变得毫无价值。为了逃离这恐惧,就算得削减寿命,我也在所不惜。

在模糊的意识中引导我的,果然还是老师的存在。害怕自己跟老师之间的这段关系结束的法,让早已超越极限的我继续奋斗下去。

或许是因为一直过着这的日子,那天,我犯下了一个错误。

除了单行本的长篇小说以外,我还负责遥川悠真在杂志上连载的短篇。篇幅大约落在八十张原稿纸左右。这些委托每个月会出现一次。

一如刚才所说,我的个倾向要求完,在写出自己也能满意的品之前,我会再三反覆修改。为了出一则短篇,废的原稿可能就会有三则。为此,我的业量增加,疲劳也理所当然地不断累积。可是,我无法停下来。因为我明白,在自己稍微堕落成“冒牌货”的瞬间,一切就……(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