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话 马闪青春记 前篇

呱，呱，一阵阵叫声传来。

马闪看着眼前的白鸟。黄色的喙，一双大眼睛，轻柔的羽毛。

「就此别过了，舒凫。」

马闪这数个月来，接受了月君的几项密令。其中一项，正是与这只白鸟——家鸭有关。

家鸭，不说自然是家禽。容易饲养，又很能下蛋。

密令的内容，便是饲养这些家鸭。

起初，马闪以为月君在跟他闹着玩。马闪好歹也是掌理皇族侍卫一职的族人出身，接到的命令却是照顾家鸭。他甚至怀疑月君是不是不要他了。

结果非也。

「家禽的饲育，是减少社稷忧患的必要政策。我相信你足以担当此任。」

既然月君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从命。那是去年年底的事了。

方针早已帮马闪定好了。他必须做的一件事，便是去向深谙养鸭之的人求教。

于是从今年年初起，马闪始频繁出入于某处——

——京城的西北方有个地方叫「红梅馆」，馆内聚集了些成为士的出家人。士听起来仿佛指的是修行学的僧人，但这里的士有些不同于其他。据说这里有很多人是真心期望能够修成仙。

其中的一个阶段，便是饲育家禽。马闪起初听到馆主这么说的时候，差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但我听说士不是一向茹素……？」

「仙人都是长生不老。老实告诉您，只吃蔬菜是会要人命的。」

对方回答得脸不红气不喘。马闪事前就听说过这里的馆主是一位长者，现在只要撇衣服上的羽毛等脏污，此人的确肌肤富有弹，背脊也挺得笔直。虽称不上青春永驻，但就长命百岁这门学问来说或许的方法没错。

换是过去的马闪早就回嘴了，但他自认这几年练出了一点修养。他决定把对方视为那个奇怪药师的同类。

而马闪猜得没错，他发现红梅馆只是空有观之名，实际上却是学士聚集之地。他们的所所为全都偏离了士的教规。不过研习的学问很有处，所以上头似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家鸭一年会下大约一百五十颗蛋。牠们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吃，出生后过了半年就能下蛋。这方面跟鸡差不多，但如果要养来吃飞蝗，体格较大的家鸭应该比较适合。若是从雏鸟时期就喂食同一饲料，牠们长大后就会只吃那一饲料，但是会导致发育不均衡所以最好别这么做。唯一有个问题，就是家鸭不像鸡那么会孵蛋——」

马闪心：这些专精于某的人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啰嗦？他起了那个叫什么猫猫的药师以及一个叫罗半的文官，也都是偶尔会变得滔滔不绝。

红梅馆占地广大，多半都是田地。士们也全都穿着农服而非袍。他们一面呼出白……（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