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话 底牌

要亮底牌就得趁早。

壬氏在麻一句话的推动下，来到了罗汉书房的门前。前一天他已经差人来告知登门造访之事，但坦白讲还是不确定对方在不在。

他一面心「反正一定不在」，一面走进去——

「叨扰了。」

「皇弟阁下有何贵干？」

结果怪人军师正躺在一张卧榻上，小口啜饮葫芦的内容物。不管怎么看都是在休息。但书记官过来把文书放到公案上，又把官印塞进罗汉手里。

罗汉叫了壬氏一声皇弟阁下，不过应该是因为事前差人通知才会知是他。据猫猫所言，怪人军师似乎相当不会认人长相。

假如壬氏也像他这么混，肯定会被马闪念个没完。还有，实在希望他别拿月饼当文镇，文书会沾到圆形油渍。这次跟随的侍卫不是马闪，因为他怎么都觉得马闪应付不了怪人军师。但马闪又不让他一个人来。

另外还有一人跟来，就是麻。罗汉瞥了一眼侍卫与麻，然后将视线转回壬氏身上。

可而知罗汉必定很讨厌壬氏。

「好了，站着不方便说话，请找把椅子坐吧。喂，怎么不给客人上点心？」

讲话内容很正常，却拿起葫芦倒了一杯喝过的果子露给壬氏。难他忘了以前直接对嘴喝，结果弄到食物中毒的事？

副手急忙把饮料换下。

「阁下有何贵干？」

单片眼镜矫揉造地摸摸参差不齐的胡子。

「您似乎在筹办一场有趣的赛事，无奈举办地点不佳。」

壬氏晃晃夹在围棋书里的纸张，放到桌上。

「竟然说要在宫廷内的教场举行，您取得许可了吗？」

「那件事啊。」

罗汉调离目光，呕气似的噘起嘴。

「我好歹是管事的，要抱怨也该是鲁爷来抱怨。这事应该不归皇弟阁下管吧？」

只差没说「关你屁事，滚一边去」。

壬氏保持笑容。笑也是白笑，别人的脸看在他眼里只像是摆好的围棋棋子。壬氏唯一有自信的武器对他全然不管。然而对这厮的副手却十分有效，他红着脸低下头去。

「情一板一眼的皇弟阁下或许不明白。自从西方使者归国之后，大家都找乐子疯了。」

「疯了？流通的商品不是比以前多吗？」

听说街市增加了许多稀奇玩意儿，热闹非凡。

「哈哈，或许确实是如此。可是，在举办过盛大的庆典之后，大家的胃口都被养大了，舌头或眼睛都是，寻找更有趣的事物。但无论市面上贩卖多稀奇的玩意儿，没钱就享受不起，毕竟最近税金也慢慢提高了点嘛。哎，虽说只提高了一点儿，但我听说农村地方的税率比较高喔。其他还有个奇妙的法令，说是鼓励食虫？我实在是不乐意吃虫，难皇弟阁下喜爱此味？」

「……」

「围……（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