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话 暗中行事

潮湿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头发都黏到了脖子上。壬氏坐到椅子上，看到堆积如山的文牍实在很逃走。

在炎热多雨的季节处理公事文书最是让人忧郁。壬氏一边拨后颈的头发，一边坐到书房的椅子上，掀文牍。可能是有人汗湿的手摸过，文字晕了。壬氏大叹一口气，拿起放在桌角的茶碗。里面装了冷泡茶。

「……」

壬氏晃了晃茶碗。这碗茶不知不觉间就放在这儿了，似乎是他方才去解手时有人放在这里的。

「这茶是谁放在这的？」

壬氏向待在同一间书房里的文官男子问。高顺回去当皇上的贴身侍卫，已经不在了。这是因为马闪伤势已愈，即将复职的关系。为了填补两者之间的空缺，壬氏借了一名擅长文书整理的人来。

「回殿下，是方才殿下离席之际，一名女官端来的。」

壬氏也是人，自然也会要小解。但没到才离一时半刻就被对方趁虚而入，而且还是个「女官」端进来的。

书房门口随时有侍卫把守，但对方可能是看准了侍卫随壬氏离的时机。

壬氏的书房基本上是不让「女官」进入的。这是因为在宦官时期，壬氏曾经碰上众女官为了谁要端茶给他而大打出手的场面。除此之外，有时是茶点里混入了头发或指甲下咒，有时是趁他偶然独处时冷不防宽衣解带投怀送抱，麻烦事不断。

看来补空的文官尽管擅长文书差事，却对壬氏的内情不甚清楚。

壬氏打桌子的抽屉，拿出里头的布包；一支银匙子布仔仔细细地包着。他布包住匙子拿着，搅拌茶水。

原本银亮的匙子迅速变得色泽暗沉。

壬氏庆幸这次的毒物属于一测就知的类。

文官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壬氏之所以故意做给他看，是为了刺探虚实。看来文官好歹还知银匙色泽变暗代表什么意思。

看子是真的不知情。

壬氏拿着匙子，给房门口的侍卫。侍卫表情不变，布包起匙子收进了怀里。再过不久轮值人员就会过来，必是要给对方吧。

「来者是个什么的女官？」

壬氏向文官询问。

「这、这个……」

文官支支吾吾，提供了「年轻」、「个头不是很高」等派不上太大场的线索。毕竟是个做事认真的文官，必是全心忙于文书差事，没正眼多瞧女官一眼吧。附带一提，文官桌上也放了一碗茶，喝掉了大约一半。

壬氏不得已，再拿出一支匙子搅拌茶水。匙子没对这碗茶起反应。

「没事。」

文官神色略显安心，但立刻露出自觉不恰当的愧疚神情。

壬氏无意对这挑毛病。文官只需要顺畅无碍地把文书整理好即可。这名文官不但做事能力可圈可点，还有……（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