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话 翠苓
第二卷
（果然被发现了。）
关于日前壬氏提及的人物，猫猫早有此预感了。猫猫之所以避着不去军府，也是因为与那人物有关。
猫猫呼地吐出了一大口气，呼气泛白证明了天气仍然寒冷，春天的脚步还很远。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壬氏一早就跟高顺出去了。猫猫侍奉他差不多两个月，发现壬氏似乎有定期的差事，频率大约是每半个月一次。他会在前一天慢慢入浴，焚过香之后才动身。
在这段时间内，猫猫会把地板好好擦亮，今日一是拿抹布把地板擦得叽叽响。虽然手会冻僵，可是因为水莲会委婉但一丝不苟地监督，所以偷懒也偷不成。
把半栋楼房的地板擦干净后，水莲这才给了合格，问猫猫要不要喝杯茶。
猫猫与水莲在厨房圆桌旁摆下两把椅子，享热茶。虽说是泡到无味的茶叶，但的是顶级的茶，因此还留有芬芳的香气。猫猫一边享受芳香与回甘，一边大嚼芝麻球。
（好来点咸的喔。）
她自然不能要求这么多，人家是认为年轻姑娘都喜欢吃甜的，才会这为她准备。猫猫一边看着一边「要吃得高兴点才行」时，发现水莲津津有味地吃着香脆的薄烧煎饼。
「……」
「这个咸度恰到好处，会上瘾呢。」
不愧是壬氏的老嬷子。猫猫一面这么一面把手伸向煎饼盘子，但就连最后一片都被水莲抢去了。
嗯，她一定是故意这么做的。真是位不好对付的侍女。
在茶会时，猫猫总是只负责听，而在跟水莲喝茶时也一。水莲的话题不像烟花巷或后宫女子她们爱聊八卦，顶多就是聊起这里的主子，讲个三言两语罢了。
「今日要吃斋，所以妳也不能碰鱼啊的哟。」
「是。」
猫猫不会不知趣地问为何要做类似祓濯的事，然而这位名唤水莲的侍女，就是会语带暗示地说话。
（宦官也能主持祭祀吗？）
讲到进行祓濯之事，就会到主持祭祀的人物。假若是出身高贵之人，即使受任主持一两场祭祀也不奇怪。
对于壬氏，猫猫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例如像他那出身高贵之人，为何会跑来当宦官？然而他成为宦官的时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人称女皇的前代皇太后，是一位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先帝即使人称愚钝，却没有乱了国政，据说就是因为有她在。然而另一方面，她也时常凭恃着权力行事。
例如因为欣赏曾是优秀医官的阿爹，而不容分说地逼他成为宦官。
假如说壬氏也是出于同个理由被迫成为宦官，她可以理解。
「还有，下午可以麻烦妳跑个腿吗？我请妳跑一趟尚药局抓药──」
「遵命！」
水莲话都还没说完，猫猫已经精神百倍地……（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