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笑世界的终结】
第十卷〈上〉
那是深邃的黑暗之中──
那是幽暗的内心深处──
那是名为绝望的项圈。
被埋入魔法阵的齿轮,姐妹的心灵被撕裂来。
映入她
映入她
沾满鲜血的破坏与创造的天空。
「……住手……」
莎夏说。掠夺者的齿轮深深陷入她的内心,就像要撕裂回忆一地强行转动。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声发出,有什么一点一点地毁坏了。洒落而出的是她的意念,少女曾是破坏神阿贝鲁猊攸的小小心愿。
──我的心愿只有一个。
──只是这双
『喂,■■大人,你说了很恨我吧?』
──■■大人?那是指谁?
──我在和谁说话吗?
──不懂。我才没有能说话的对象。
洒落而出的是她的记忆。齿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转动着。
『恨,是什么的心情?』
──能听到声音。能听到我的声音、我的话语,在脑海中不断重复。
『在憎恨之前,还有心和喜悦吧?不过,这些我也不知喔。我只知心与喜悦会变成愤怒,然后产生出憎恨。但是──』
『这些我全都不知喔。』
『因为全都毁灭了呢。就算说花很丽,但那究竟长什么子啊?』
『就算说山很雄伟,但那究竟有多大啊?』
『家呢?床呢?椅子呢?书呢?』
『接吻……应该要怎么做啊?』
──世界充斥着我所不知的事。
──绝对无法看到那些事物活着的模……
──我好去看一眼。
──明明是这……
『我毁灭了许多事物。不论是魔族、人类、精灵,有时甚至是神,我一直在毁灭。这世上一切的终结,全都发生在我的掌心上。』
『毕竟是这么回事吧。人们会毁坏、根源会破灭,全是因为有破坏神的秩序。』
『「破灭太阳」也是如此呢。是我让那个在天上闪耀,让那个毁灭光芒灼烧着你的同伴喔。数十人、数百人,或许还有更多更多。』
──你是?
──你是谁?
『喂,告诉我,■■大人?人为什么要活着?世界不存在不会结束的事物,迟早都绝对会结束喔。既然如此,不论是今天结束、明天结束,还是一百年后结束都一吧?』
『难以为会有希望吗?难以为会继续下去吗?假如这么,那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明明什么都不会留下,就连这也不知地拚命活着,还真像个笨蛋呢。』
──没错,还真像个笨蛋呢。
──我……
──是个笨蛋。
『世界才没有在笑──因为有我在看着。会映入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