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做了一次检查，眼睛没有受伤。褪去的颜色也回来了，记忆也恢复了……。如果只从发生的事情来看的话，只能「治好了」来形容。重新拍的头部断层图也没有异常。

「怎么看都是手指插进了大脑……」

医生盯着黑白的图片看了一会儿，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小声说。

「总之先点抗生素眼药水吧。请静养一段时间，观察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请立即联系我们」

「不对劲的地方具体是指──」

「眼睛的不适、头痛、眩晕、恶心、站起来时头晕、异常的疲劳、乏力……」

「只是乏力也算？这个标准也太低了吧」

「你知吗，眼睛可以算是是露出来的一部分大脑。大脑的血管只是断了一根都会要人命的，所以轻微的症状也不能小看」

「啊、知了……」

不知为什么被说教了一顿后，终于被放出来了。

走出了诊室，对里面了谢，关上了门……虽然大家都很担心我的眼睛和大脑，但好像，没有谁在关心我那张被不停打的脸。嗐，我知还不到那个地步，但是人的脸还是……。

带着不爽的心情走到电梯前的大厅，坐在等候室的鸟子、小樱和汀都回头看着我。

「空鱼！」

鸟子离座位向我跑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也笨拙地抱了回去。这做似乎是最合适的反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真的很担心了」

「还有，谢谢……把我治好了」

我了谢，要分，但鸟子仍抱着我不放

咦……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再力抱回去？但是小樱和汀都看着呢，好羞耻啊。

没办法，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鸟子没有生气，应该不是什么错误的应对方式吧。

「你是怎么到的治疗的方法？」

「……自然而然地就做了」

鸟子把脸埋在我的肩上回答。在那个地方说着话，脖子感觉痒痒的。

「自然而然地，是指把手指伸进别人的眼睛里吗」

「不知……摸着空鱼的脸的时候，感觉手指自己就找到了」

「这啊……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嗯」

「为什么打我？」

鸟子的身体一下僵住了。

「喂」

「因为空鱼变得奇怪了嘛」

「我确实变得奇怪了，但鸟子也差不多了呀」

「之前就是这治好的」

「之前？」

「弯弯曲曲的时候」

听到意外的发言，我愣了一下。回起来，好像确实如此。当时我直视着弯弯曲曲快要发狂的时候，鸟子也是把我打倒，才让我恢复了理智。

「所、所以才突然……」

「那要怎么？要我歉吗？」

「啊？」

鸟子突然松胳膊放了我，一脸冷漠地俯视着我。

「什么……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