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之恶魔

#098. 海之恶魔 「海之……恶魔……好可怕。」

「你是说……『海之恶魔』？」

我在设置于甲板上的小型泳池里，一边和人鱼少女调情打闹，一边如此询问。

我们刚结束一轮的鏖战，目前正处于耳鬓厮磨的情话时间。

附带一提，海盗女郎也和我们一起泡在水里。她们两人经常一起服侍我。

虽然人鱼能够离水活动，但是下半身的那些鳞片一旦缺水干涸，还是会对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因此我和人鱼少女都是在水中做那档事。我某巨鱼的鱼鳔制成了这个泳池，看起来就像另一边世界的充气泳池。

我之所以钓起那条深海巨鱼，只是为了取它的鱼鳔，因此多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弱强食」和「catch and eat」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所以就请你安心地成佛吧。

每当我在泳池里注满了水，和人鱼少女卿卿我我的时候，海盗船往往会急速接近，和我们的船只接舷──然后海盗女郎就此加入战局。

一边是丽的人鱼公主；一边是丽的全女，我就这和两人「鸳鸯戏水」。

我悠闲自在地眺望着蓝天，并享受着两名女的不同风情；人鱼公主有别于人类的光滑鳞片触感，以及妙龄女郎有别于二八佳人的成熟体。

「你就这丢下本行不管，不会有问题吗？」

「剩下的两艘船会好好干活的──老娘是绝对不会从最爱的达令身边离的。」

说完就是一阵嘴的狂风暴雨。面对如此热情的亲吻，我也激情地给予回应。

我的右手是海盗女郎；左手则是人鱼公主。

左拥右抱着女和少女的我，再次提起了刚才的话题。

「……所以，那个『恶魔』是怎么回事？」

「是的……海之……恶魔……好可怕。」

人鱼少女结结巴巴地吐出话语。

为了和我谈，她学会了人类所使的大陆标准语。由于人鱼之国保留着古代的高度魔法文明，因此其中应该也存在着翻译魔法之类的东西。

但是她没有依赖魔法，而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和我对话。这为爱付出的态度，让我觉得感动不已，不由得更加怜爱起这名少女。在这的情况下，她的标准语也说得愈来愈好。

值得一提的是，人鱼拥有一叫做「人化之法」的能力，据说能将尾鳍的部分变成双脚，从此化为人类──这是一生只能使一次的能力，而且在变成人类之后，一旦进入海中，便会化为泡沫消失不见……因为是这安徒生童话式的硬核设定，所以我严格命令人鱼公主不许为了我而使。

若是没有这三令五申，这女孩很有可能使这个能力呐～

「噢……是那家伙啊？我们的舰队也被『那家伙』整过好几回呢……」

「你也有因此遭受损失吗？」

「自从我接任首领以来，已经有三艘船只被那家伙弄沉了。」

「有三艘被弄沉？你们不是只剩下两艘船吗？这已经不能叫做损失，而是几近全灭了吧？」

「不只两艘好不好！──因为我在北方和南方也有派出舰队，所以还有七艘好不好！」

就算是这，在十艘里有三艘被弄沉，就等于是百分之三十的损耗率。

这已经是足以影响能否继续做买卖（海盗业）的严重损失了吧？

「有好多……伙伴……都被吃掉了。」

人鱼王国似乎也有灾情出现，而且是『被吃掉』──

在海底生活的族群几乎都是食，彼此是互相吞食的关系。和草食动物居多的地上相比，感觉截然不同呐……

在生态系中应该位居上层的人鱼，因为是卵生的关系，所以每次的产卵数量相当惊人。这些鱼卵能够顺利成长为成鱼（成年人鱼）的机率，大概是几千分之一或几万分之一，海底就是如此残酷的世界。

唔……

这一，海洋鱼类生存的世界，实在是相当严苛的环境呐。

暂且不说这件事情──

虽然我不晓得那个『恶魔』的真面目是什么……

但是为了我的女人们，我就稍微出点力气吧。

◇

「栖息在海底的巨大魔物是吗？」

「嗯。」

「说起大型魔兽的话，有克拉肯、八爪怪、利维亚桑、大海蛇、海龙、岛龟（island turtle）、白鲸……其他像是海洋史莱姆的群体，有时候也能达到岛屿的规模大小。」

听到我的问题，大贤者莫琳如此回答。

莫琳正在忙着晚餐的准备工，我则是将「海之恶魔」的问题抛给了她。

「有可能出现在这一带海域的是？」

「这里不是白鲸和海龙系魔兽的栖息地；从海洋的深度来看，也可以排除是利维亚桑的可能；而海洋史莱姆出没在沿海地区，所以也可以排除在外。」

「嗯哼。」

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许多呢。

真不愧是大贤者。这比估狗还要轻松啊。

「在剩下的魔兽里，有长着触手──长长的腕足的吗？」

无论是海盗还是人鱼，都表示攻击他们的是某类似腕足的长条物体。

「克拉肯的外形貌似乌贼；八爪怪的外形则貌似章鱼，因此它们分别长有十只腕足和八只腕足──」

莫琳在说话的同时走回了厨房。她正在烹调料理。

珂莫琳接替她走了过来，一脸若无其事地继续说：

「──另外，有些大海蛇拥有来捕食猎物的触须，因此如果本体相当巨大，这些触须也有可能被误认为触手或是腕足。」

从旁人的眼中看来，这幅光景大概相当古怪吧──不过我最近已经习惯了。

因为太过习惯的关系，感觉都要把莫琳和珂莫琳一起拉到床上了，这实在有点不妙。

珂莫琳目前还只是在椅子上见习。我严守「Yes Lolita No touch」的精神，当她跑来我大腿上坐着时，我只会轻微地触碰几下而已。

「……话说，你为什么跑来坐在我身上啊？」

我才一个不注意，珂莫琳就已经坐到了我的腿上，我只好如此询问。

「我是为了回答御主的问题。」

「你不去帮忙吗？」

正确来说应该不能叫帮忙，而是单一心灵来驱动两具身体，发挥两人份的工效率才对──

「那边的身体正在处理很费功夫的备料工，因此我可以暂时把心思放在这里。」

拜托你别把那小巧柔软的幼女屁股，一直使劲往我身上蹭好吗？

「──不管是诱惑御主，还是回答御主的问题。」

所以你果然是在诱惑我啊～

「御主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对我出手呢？我一直在等待您的宠幸。」

「再过两年……至少再过一年……」

「难就不能再多缩减一些吗？缩减到六个月、三个月、一个月……如此一来，和『现在就出手』相比，也没有什么不同了吧？」

我轻轻吻了一下珂莫琳的额头。

「目前最多只能做到这，拜托你饶了我吧。」

珂莫琳露出有些不满的表情，仿佛是在抗议我没有亲她的嘴。

「现阶段的可能名单是克拉肯、八爪怪，以及大海蛇。您还有其他的相关情报吗？」

「那家伙现身的时候，整片海域会被浓雾所包围，并且出现各不可思议的现象。不仅海面变得风平浪静，指南针也会失去，就算要透过魔法探查方位，似乎也会遭到干扰。同时还会伴随着恐怖的鸣叫声。」

「这子听起来，犯人应该是八爪怪吧。」

「『八爪怪』是长什么子啊？」

「──差不多就是那个子。」

顺着珂莫琳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从厨房走出来的莫琳就站在那里。

而她手上拎着的东西，正是一只「章鱼」。

「噢，章鱼啊。」

「是的，八爪怪就是巨大的章鱼。体型巨大者可达数十公尺。即使是大型的远洋船只，也在它的捕食范围之内。」

「人鱼之类的小生物，更是和零嘴没两吧。」

大概就是直接从脑袋那里吞下去吧。人鱼刚好是能够一口吃进嘴里的大小呢～

「……咦？话说章鱼会发出鸣叫声吗？」

「当它从水面上探出头来，导致空气通过推进器官的漏斗时，便会发出相应的声响。严格来说不算鸣叫声就是了。」

「噢，原来如此。」

很好。

『海之恶魔』的真面目，基本上可以认定是『八爪怪』了。

既然知了对方的真面目。

接下来就是着手剿灭的相关事宜了。

#099. 狩猎章鱼的准备•海盗篇 「咦？你是要跟人家比力气吗？」

「您回来了啊！老大！」

「老大！您回来啦！」

「头儿！您可回来了啊！」

停泊于海盗们的根据地──通称「海盗岛」的岛屿之后，不修边幅的大群壮汉，立刻向我们送上了热情的招呼。

「老娘当然不可能抛下你们这些小弟不管啊！」

海盗女郎高声说，所有手下听到她这么说，全都欢欣鼓舞地喊起「头儿」或「老大」来。

她麾下七艘船只的船员，全都聚集到了这座基地。

大批船员注视着身为他们头目的海盗女郎和我。

我站在海盗女郎的身旁。

扮演着陪同女头目出席的「爱人」角色。

因为老大被我睡走，所以对我抱持着强烈的敌意──我本来以为在这群人里头，至少能看到几个有这骨气的家伙……

把一两个人狠狠撂倒在地──又或直接来个杀鸡儆猴──我本来以为必须让众人见识一下实力的差距，但现在看来好像完全没有这必要。

「我需要你们帮忙改装船只。」

我门见山地进入了正题。

「麻烦你们把七艘船上的大炮，全都更换成这玩意儿。」

我亮出画在纸上的大型设计图。

……啊。

我的说明有点跳得太快了呢。

只见台下众人全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如果对方是女或少女，我很乐意亲切详细地进行说明……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群肮脏大汉，我无论如何都提不起解说的兴致。

「小子们！我们的舰队，过去一直被『海之恶魔』整得七荤八素！不过现在有老娘的达令……咳咳！有强力的帮手出现了！这下子我们能够找『海之恶魔』算清总帐了！老娘问你们！！不干死『海之恶魔』那混蛋！？」

「！！」

「太小声了！！你们干死它吗！？」

「────！！」

海盗女郎把热络起来的场子给了我。

「那么，达令，就麻烦你来说明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