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〇〇
第六卷 逢魔的前奏曲
几分钟后,在艾西雅的陪伴下,瑟莉亚来到岩之屋浴室的更衣室。当瑟莉亚战战兢兢地下连身裙时,艾西雅瞬间就消除衣服的实体,身上只穿着内衣──
「……啊,这是六花商会制的内衣吧!」
看到对方瞬间褪下外衣,瑟莉亚瞠目结舌。然而,她似乎认出了艾西雅身上的内衣式,朗地询问。
「嗯,对,这是春帮我挑的。」
艾西雅点了点头,解释自己身穿的内衣由来。顺带一提,艾西雅现在穿着一套装饰着小巧蝴蝶结的淡粉色内衣裤,设计高雅可爱。
「春……她是利欧收容的孩子之一吧?式真可爱,我知这是什么材质,我可以摸看看吗?」
瑟莉亚兴致盎然地请求。
「可以。」
艾西雅干脆地答应。
「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唔,话说回来,你的身材曼妙到难以置信。肌肤也像婴儿一水润细致……不对,我们现在在聊内衣、内衣……」
艾西雅秾纤合度的身材夺走了瑟莉亚的目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将手伸向内衣──
「嗯嗯,看来他们使了很优良的质料呢。不只是穿起来舒适,设计也很精致。我也买过几件六花商会的内衣,但他们的商品很有人气,贝尔托姆王国进货数量不多,一下子就被抢光了,很难买得到。」
她给出评论。
「阿曼多有很多货源。我们明天要去那里购物,你可以请春人买给你。」
「阿曼多是六花商会的总部,当然货源丰富啰。这好吗?六花商会制的内衣价格不菲吧?」
「不要紧,春人很有钱。」
艾西雅为利欧的财力挂保证。
「就、就算这,我也不忍心让他买太昂贵的物品……毕竟我还必须购买许多日品。」
瑟莉亚歉疚地沉下脸。
「内衣是必需品,不是奢侈品。再说,春人一定也希望你穿上品质优良的内衣。」
艾西雅为利欧发言。尽管利欧不在场,瑟莉亚无从得知对方的法,可是,一旦逼问对方,他的回答一定相去不远。
「哈、哈哈……虽、虽然我没办法让他看到我穿上内衣的模,但、但我会去找他好好讨论。」
瑟莉亚不知做出什么像,她惊慌的语气,羞涩地说。
「嗯。」
艾西雅点了点头,始褪下内衣后──
「……咦?话说回来,当你化为实体时,不是能制出衣服吗?但你穿在身上的内衣……却是真实物体呢。」
瑟莉亚突然察觉到这一点,口发问。
「嗯,内衣制起来太过繁复了。」
「啊,原来如此……你没有办法做出太复杂的物体啊。」
「我穿在身上的衣服比较像实体化后的我的一部分。我可以轻易变更衣服颜色,或稍微置换衣服式,但基本上无法制出其他物体。」
艾西雅简单解释了她实体化时的穿着。
「这啊……」
瑟莉亚兴致盎然地沉吟。
「我们差不多该进去了。」
艾西雅口后,迅速下内裤,走向浴室。
(……这、这孩子完全不介意他人的眼光呢,真是大胆。)
艾西雅优的体映入瑟莉亚的眼帘,使她面红耳赤。但她总不能独自留在更衣室中。她下当内衣穿在身上的可爱贴身衬衣,一个人走向浴室。
◇ ◇ ◇
瑟莉亚打连接更衣室和浴室的门。
「这是什么啊……?」
她环顾室内,不禁僵在原地。浴室内呈现的景象远远超乎她的像。
眼前是一块宽敞深阔的高挑空间,岩壁露而出。清洗身体的地方十分宽阔,地上铺着石砖。浴室深处是更为宽敞的岩石浴槽。岩壁上安装了注水的魔术具,不断涌出热水。浴槽冒着白色水蒸气。看到这的景象,瑟莉亚茫然地僵住不动。
「这就是浴室喔?」
艾西雅微微歪着头,回答瑟莉亚的疑问。
「……不、不是的。你说的……确实没错啦!」
瑟莉亚慌张地抗议。眼前的景象与她熟悉的修托莱地区的浴室有着天壤之别。
光就浴槽来看,修托莱地区的浴槽深度较浅,没办法整个人进入其中。甚至连王侯贵族都无法拥有如此气派的浴室,更不可能看得到源源涌出的热水。修托莱地区是一处气候干燥的内陆区域,水源不足,无法像这奢侈地使热水。温泉区域当然另当别论,但这是贝尔托姆王国的王都贝尔托朗特的状况。
「怎么了吗?」
艾西雅不可思议似地询问瑟莉亚。
「你、你还问我,这里的浴室……为什么热水会持续涌出来呢?」
瑟莉亚指着岩壁上帮浴槽加水的注水口。
「那是一能够创出热水的魔术具。」
艾西雅给出精准回答。
「魔、魔术具……可是,哪来这么多魔力呀!?倘若要一直创出热水,将会消耗大量魔力吧?」
瑟莉亚当然会对此抱持疑问。水属魔术消耗的魔力比其他属更多,倘若要在创出水的术式规则中添加让水加热的规则,耗费的量将会增加。若要整天源源不绝地流出热水,所需的魔力更会像滚雪球似地剧增。
「家里装的魔术具使了优良精灵石当核心,只要定期补充魔力就没问题。」
艾西雅毫无抑扬顿挫的音调回答后──
「精灵石……又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名词。」
瑟莉亚疲倦地叹了口气。她来浴室明明是为了消除疲劳,现在却感到更加劳累,简直本末倒置。
「过来吧,我教你这些魔术具的使方式。」
艾西雅冷静地指导瑟莉亚。
「……嗯。」
瑟莉亚面露达观的笑容,跟在艾西雅身后。她已经决定暂时放空思考。
接下来,艾西雅始向瑟莉亚解释装置在浴室的供水具后──
「进入浴缸前,我们必须先清洗头发和身体,这是肥皂。」
艾西雅提议后,两人先始清洗身体。艾西雅将装有态肥皂的瓶子递给瑟莉亚。
「欸?这是肥皂吗……?是体的吗!?味好香!」
瑟莉亚接过瓶子,转瓶盖确认内容物后,瞪大眼睛。嗅了肥皂的香气后,她更加讶异。
修托莱地区普遍使固状肥皂。不仅是奢侈品,品质也普通。味往往相当刺鼻。
「我听说六花商会最近在着手发肥皂……」
不知他们是否在过程中遇到困难,亦或是库存过少,这项商品没有在贝尔托姆王国贩售。
「这是春人制的。」
「欸,真的吗!?」
听到艾西雅这么说后,瑟莉亚杏眼圆睁。
「嗯,春等人住在这里的时候,他制了许多肥皂。春能为它们的品质挂保证。」
倘若今天只有利欧一个男人住在这里,他仅会需要到洗发精、润丝精、沐浴,顶多再加上一块洗脸肥皂,但他为了春和亚纪,制了许多精灵村落教导他的肥皂。
「这啊……我、我可以马上试看看吗?」
瑟莉亚兴致盎然地询问。尽管她对于艾西雅时常提及的少女──春感到介怀,但她现在更好奇这香气馥郁的不知名肥皂。
「当然。你要先洗头发、身体还是脸?」
「欸?我先洗脸。我在婚礼上有稍微化妆。」
「那你使这个吧。」
艾西雅将装有卸妆的瓶子递给瑟莉亚。她先让瑟莉亚卸妆。等她仔细地完成后,再清洗头发和身体。当瑟莉亚清洗完毕──
「真厉害!肌肤和头发的触感跟过去截然不同!肤质和发质变得更好了!」
瑟莉亚一脸满足,说出感。
「那么,我们进浴池吧。」
艾西雅提议后──
「嗯!」
瑟莉亚雀跃地回应。她使蒸气毛巾包裹一头长发,踏入浴池,跟艾西雅一起泡在热水中。
「呼、呼啊……」
感受到热水包裹全身,瑟莉亚不禁发出娇声。
「好暖和。」
艾西雅也舒服地勾起嘴角。
「……这会让人上瘾呢。」
瑟莉亚泡在热水中,放松全身力气。这是她一次浸泡在如此宽敞深阔的浴池之中。
「你接下来每天都可以泡澡。」
艾西雅口。
「这啊……说得也是,好期待喔。」
瑟莉亚勾起微笑,然后──
(……彷佛离了现实一。)
她沉浸在感伤之中。自己真的能享受这份幸福吗?一到留在祖国的家人,她心中浮现罪恶感,表情有些郁。
「未来的事情,你再跟春人一起办法就好了。」
艾西雅似乎从瑟莉亚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察觉端倪。
瑟莉亚瞪大双眼。
「……嗯,谢谢你。你看起来总是一脸茫然,其实意外地敏锐呢。」
瑟莉亚轻轻点了点头,微微勾起苦笑,向艾西雅谢。
「没这回事。」
艾西雅缓缓摇了摇头。
瑟莉亚听了绽笑靥。
「艾西雅,我听说你最近才苏醒,你知以前的利欧是什么模吗?」
她口询问艾西雅。
「我知春人所知的一切。」
「呃,也就是说,你拥有沉睡时的记忆啰?」
「没有。但春人见闻的所有事物将透过契约证明流入我体内。」
「……真厉害呢。我对古代魔术一无所知,但现代魔术绝对办不到这技巧。」
瑟莉亚杏眼圆睁。
「精灵术也很难办得到。先不论感应术,倘若要与他人共有记忆,必须同步两人的意识。」
「原来如此……嗯?这么一来……代表你们的意识紧紧相系啰?」
她没有办法对这一点充耳不闻。
「这就是精灵契约。我们的魂魄已经进行灵结合。」
艾西雅斩钉截铁地点头。
「什么……」
瑟莉亚不禁语塞。
(这、这太狡猾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