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从零开始』
第六卷
1
一切都消逝在白色世界中。
自己结冻的体是融化了,还是粉碎了,或者永远留在那冰雕里,不知是哪个下场。
被留下的体结局如何,对现在的自己来说无关紧要。
清楚理解到的就只有一件事。
重复又重复,每次重来都是看到惨不忍睹的结局,每次重来只会让状况恶化,终于连最守护的东西都亲手毁坏,然后才察觉。
——菜月・昴不被任何人期待,包括自己。
失去的五感突然恢复的感觉,不管体验过几次都还是不习惯。
连身体深处都冻结,连冷的感觉都丧失,宛如逐渐沉入无边无际的白色结束中的丧失感。
失去所有的感觉突然一扫而空,眨眼后一切又恢复原状。
曾经痛到不行的手脚有血流通,被冰侵蚀的神经忘却苦痛。扎刺肌肤的冷气消失,明亮日光曝晒着薄薄的肌肤。
「————」
「——啦。」
「——呀。」
熙来攘往中声音从左右错,已死去的听觉不客气地恢复职责。
边处理无意义的杂音,昴边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结冻的手脚,受伤的脊椎骨,被做成刨冰的内脏也都毫无窒碍地在活动。
一切都恢复正常。重新掌控失去的体控制权,昴总算安心。
而其中,最能给昴安宁的是,
「昴,怎么了?一直发呆哟。」
在柜台对面歪着头,雷姆担心地凝视自己。
被一切鄙弃,被没得救的无力感给打垮,在自自受的失望感与丧失感中绝望,束手无策死得毫无价值后又回来了。
「——雷姆。」
「是,昴的雷姆在哟。……怎么了?」
响应呼唤自己的声音,然后雷姆绕过柜台走到店外。一来到站着不动的昴面前,雷姆就伸手触碰他的脸颊。
不放心地皱眉,雷姆端正的脸蛋露出担忧色彩。
「对不起,都没注意到。挤在人群里你累了吧。竟然忘记最重要的任务,雷姆不配当女仆。」
「累了。啊啊,说的……也是。」
举起手,轻轻从上方按住贴在脸颊上的手。这的接触令雷姆惊讶到抬起眉毛,不过昴憔悴的声音和表情让她说不出话来。
雷姆看起来说什么,但昴没有看她,而是确认掌中的确切存在——宛如紧抓这股温度,绝对不让它逃掉。
「丢失后,耗损殆尽……所以累了呢。」
尽管如此,应该消失的雷姆确实就在这里。
「昴?」
——再也不会放眼前的人了,昴这么决定。
2
快步穿越人群,走下斜缓的坡。
经过身旁的龙车扬起尘土。虽然皱眉,但昴的视线始终笔直。
朝着目的地迈进的脚步,没有迷惘。
——仔细,之前重来的日子里,昴都是在迷惘。
为自己应有的子迷惘,为爱蜜莉雅心向何方一事迷惘,……(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