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聪明人活不下去』

1

──黑暗，在黑暗的空间里。

摇晃。彷徨。被翻弄。被蹂躏。

有什么事？发生什么事？记忆十分模糊，努力寻找原因，寻找答案。

──什么都不起来。

没理由被囚禁在这的地方，除了意识以外的一切全都被束缚。

这一说，不是本来就没有必须待在这地方的理由吗？

『──我爱你。』

每当这的法掠过脑内，就会听见细微人声来拉住思绪。

因为声音沙哑吗？还是距离很远？声音小到很难听见。但却是殷切到让人要竖起耳朵、拉长脖子，本能地去细听的声音。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每次听到这声音，方才的思绪就会被重置，回归于零。

是觉得厌烦？觉得无可奈何？连是否应该这么死心放弃都无法确定。或许应该试着别放弃顽抗到底的法──意识这么偏移。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似乎连这法都要遮断，倾诉的细语数量增加。

但那是反效果。听这声音，要去到声音的主人那儿，以这些法为起头，于是试图从零走向一。

因此──

「有谁、来……」

除了意识以外的一切全都被抹除，导致无法采取任何行动的自己什么也办不到。

因此，这状况下只能仰赖周围的外力，帮忙做些什么。

谁来帮忙？有谁在吗？

在这无计可施的状况下，或许有愿意帮助自己的某人。

有没有愿意善待自己的人？

那个人肯过来的话，答案一定也会随之到来。

──因此，为了抵达从远处传来的声音，伸出了手。

2

「──！」

「哦哦？刚刚那可是相当有气概的一击喔。」

格外强烈的巨响轰然传播，震动也透过地面传达到两人所在的旅社。

窗外那在肆虐的巨大黑影，从中心始逐渐侵蚀魔都，纳入自己内部咀嚼，将之转变为不存在于这世界的东西。

那一定是这世间万物全都畏惧害怕、最糟糕又恶劣的恶梦。

而这恶梦所带来的恐惧，比任何人都有切肤──不，是灵魂深知这份恐惧的人，就是阿尔自己。

为了打局面而采取行动的，是亚伯、米蒂安以及假皇帝那一边的人。

别说跟他们一起行动了，在这里发抖抱头蹲下的子狼狈至极。到底有什么脸跟着去，敢大言不惭说自己可以帮忙？

自己跟着来，就只是为了痛切感受自己无能为力吗？

「我……我……」

「哎哟喂呀，急匆匆地赶回来，待在这里的却只有怕到蹲下来的年轻小子呀～。算了，要是陛下在的话也是有问题啦。」

「──」

「话说回来，卡夫马会跟那个打是因为那吧。应该是陛下命令他，难陛下没打算逃吗？你，知吗……（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