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彼此的选择

第十五卷

是自己重要的人们，还是世界。

选哪一边。

这问题，应该没人能立刻回答。

既然是二选一，这个问题就等于『选择舍弃哪一边』。能够立马回答上来的人，几乎和怪物没两。

至少，我不行。

我言又止，了好多次口。我的呼吸有些急促。

「……」

但是，到此为止了。

我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我，要和同伴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说清楚。

「不可能舍弃」

言之确凿。

答案早就有了。只是，说出来需要一点勇气。

「……是吗」

哈里森或许已经知我的回答。这个男人正确理解了我。又或者是，正因理解，才会不惜如此要杀死我。

「那么，你就是危害世界的邪恶」

哈里森带着敌意断言。

我无法否定。

我一直以来都只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从来不是为了保护世界这大义而战。并不是为了正义或是邪恶而行动。

所以，即便被横眉冷对，我也不可能抛弃自己重要的人。

即便是和世界放在天平上，我也舍弃不了同伴。

对我而言，同伴比世界重要。

这点和哈里森说的一。

「你要为了自己毁灭世界吗」

所以，被他这么说也没办法。

我很清楚。

……不过，是否表示肯定，是另一回事。

「别乱说。我没打算毁灭世界」

「……什么？」

哈里森一脸讶异，我直面他说。

我可不打算被单方面指责。

「我不打算抛弃自己重要的东西。但是，也不觉得除此以外的东西可以无所谓」

理所当然。

在阿可尔有对我们好的人。有接受我们的地方。不。哪怕是没有关系的人，我也不为了自己牺牲他们。

为过去『群众中的一份子』，被轻而易举折磨致死的人，我不可能做得到。

「我还没傲慢到会去牺牲其他人」

「……那你怎么办」

「还说」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诘问。

「不会你们杀死我的同伴，还要防止世界的灭亡。我要去找两边都能保住的办法」

如果只是要妥协选择其中一边，那我根本不需要挤什么勇气。

不过，这个回答在听的人耳中或许是桀骜不驯了。

又或者像是，宣战布告。

「……天真」

对方给予的压力变重了。

「我要你，选择其中一边」

他锐利的目光甚至让我感觉到物理上的重压。若是软弱点的人怕是会被吓晕过去。可是，我丝毫不打算退缩。

「关我什么事」

我直接甩他的质问。

因为我有自己的理由。

说到底，这根本不是什么二选一。

因为若是没有这个世界，我们也活不下去。哈里森的问题其实就是『让莉莉她们死，还是和莉莉他们一起死』而已。

无论是哪边都会让重要的人死去。

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