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夜

等到月亮几乎西斜时，拉比莎他们终于发现早一步离的库库。

拜大量行李之赐，尽管被刀砍中，库库本身几乎没受伤，重大损害仅止于失去水袋一只和粮秣一捆而已。他们一面慰劳两头里固，一面前进，找到进入岩漠的边界后便挑了块适当的岩石在背后生火。

替自己和杰泽特简单包扎过以后，始拿茶壶闷薄荷叶泡茶的拉比莎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是精灵使。

「所谓的精灵使……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吗？」

「当然不是。那不是努力就当得了的。必须是精灵中意且拥有旺盛生气的人才行，这些是必要条件。如果只是刮点风这程度的话，普通人经过训练也做得到。不过，像你刚才那厉害的招数是绝对办不到的。」

拉比莎一面拿出二个茶壶煮糖蜜，一面点点头。

「精灵会给人类某些好处，然后吞噬生气当回报。像你这人要是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精灵帮倒忙，最好注意点。到时候各路精灵会撞在一起，产生失控的精灵、连你都不晓得会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唔——原来是这啊……这么说来，以前我从里固或椰枣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地面也是软得不可思议，我一点伤也没有……那也是精灵做的吗？」

「我看十之八九是。」

「可是我根本看不见精灵。一般来说精灵使都看得见精灵才对吧，这我还算精灵使吗？」

「虽然少见，不过并不是没有这的人。」

杰泽特接过薄荷茶，觉得有点稀罕似地看着金属杯里面。他啜了一口，清爽的芳香与糖蜜淡淡的甜味在口中扩散来。

「比方说看得到一点点影子、或是感觉得到动静的人就多得是。」

「啊。」拉比莎忽然心里有了底，于是点点头。这么说来，迦帛尔也不时有人会卖这类消息，像是哪里有怎的精灵，或是向什么精灵许愿最好。

「但不可思议的是其中一项能力特别突出的人却不多，像我也是属于这罕见的例子。明明眼前的精灵异常清楚，却只能刮起轻微沙暴。我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

拉比莎啜了口茶以后，缓缓发出「啊——」的一声。

「是喔，所以你才会发觉我的能力啊。」

「喂，你也太迟钝了吧！」

「嗯——这么说，我们简直就像是力量一人一半嘛。」

拉比莎边说边哀怨地望着杯底残留的糖蜜，杰泽特上下打量着她。拉比莎说的有理，要是他们两人合力，应该能跟强力的精灵使匹敌，但……

（哼，这是在丰衣足食的迦帛尔长大的少爷才会有的法。）

杰泽特心底瞬间吹过寒风。能力跟素昧平生的他人对半分，这法对那些拚命求生的人来说，就算也终究办……（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