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件。

当昌浩倒吸一口气时，在眼前展的情景忽地消失了。

磷光四散，萤火也无声散去，现场一片漆黑。

昌浩茫然嘀咕著。

「等……等等啊……」

都看到这里了，就快全部看完了，为什么消失了？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昌浩气得大叫：

「别玩笑了——！」

瞬间，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哦，我在玩笑吗？」

「唔……！」

昌浩维持大叫的姿势，身体劈唏一声僵住了。

冷汗像瀑布般流过他的背脊。

好久没听到这个傲慢、刻薄、冷酷如冰的声音了。

苛刻的言语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的昌浩。

「你是个阳师，却为了那小事气成这，还大吼大叫，实在太不成熟了。这也成为最顶尖的阳师？太可笑了，小鬼。你要说那大话，还早得很呢。」

睽违这么久，他的语气依然犀利。听的不只耳朵痛，连心都痛。

「怎么了？小鬼，你的块头比以前成长了一些，可是内在呢？有甚么话说，就说吧，我也不是不能听。」

昌浩努力说服自己：「光听话中的内容，听起来也像是充满了关心嘛。」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那个声音、那个语气，怎么听都让他觉得，只要自己说错话就完蛋了，包准被骂到死，死后也会继续被骂。

「我……我们还是进入主题吧……」

可能是看到昌浩全身僵硬，于心不忍，另一个声音试著居中协调，转换话题。这个很久没听见的声音，对昌浩来说简直就是天助。

「阳师大人！」

「很厉害呢？要说很厉害嘛。」

身穿黑衣的榎岦斋，对张大眼睛的昌浩，说了跟以前一模一的话。昌浩心他一点都没变呢，莫名地觉得安心。

披下来的衣服，遮住了岦斋半边的脸，昌浩只看的见他的嘴巴。

昌浩尽量不往后看，询问岦斋：

「我刚才看到的那些是甚么？这里是梦殿吧？那是梦也不是梦吧？」

岦斋的衣服被风吹的鼓涨翻腾。

拂过昌浩脸颊的风好冷，带著黏腻缠人的沉重感。

一阵寒意掠过背脊。那风会刺激人的神经、使人口郁闷、心情低落。

背后响起短暂的剑鞘震荡声。金属的摩擦声，驱散了心中不平静的霾。

「这里既是梦殿，亦非梦殿。」

从上面传下来的朗朗声音，贯穿了瑟缩起来的昌浩的耳朵。昌浩差点冲动地转过身去，但到那说眼睛不知会闪烁著怎么的光芒向自己，他的身体就动弹不得。

人模人的鬼说，这里不是梦殿。

可是，这里明明是梦殿。有他在，不是梦殿是哪里？

岦斋似乎感觉到昌浩的疑惑，缓缓掀起衣服，露出了双眼。他的眼眸浮现著昌浩从未见过的紧张……（内容加载失败！请反馈访问设备详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