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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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形的嘴巴嗤笑着。

前代总领疾风过世后，失去抚养人的飘舞被接到当今总领飓岚居住的总领宅院。

以前跟疾风一起生活的住处，也是在当今总领宅院那个区域，但面积比较小，房间数也不多，除了负责照料起居的中年侍女进进出出外，几乎没有访客。

飘舞很少有机会接触其他人，所以搬到人来人往的总领宅院，对它来说有些困扰。

疾风不会责怪飘舞什么都不说，也不会逼它说出来，总是让它平静地做自己。

孤儿的身世让飘舞变得很敏感，但因为有抚养人的温暖，它并没有尝过真正的孤独。

年轻时，疾风拥有在历代总领中数一数二的强大妖力，听说老了以后，力量还是不输给当今总领。

然而，飘舞从来没有看过疾风发威，它总是满脸笑容，一副好爷爷的子。

前代总领不爱铺张，所以丧事也是低调办理。

是飘舞帮沉睡般的疾风净了身、换了衣服。飓岚禁不起它一再恳求，才答应让它做的。

飘舞却不太记得当时的事。

当它回神时，丧礼已经结束，它独自待在没有其他人的独立小屋中。

伊吹担心孤独无依的飘舞，黄昏时去看它，安慰它说它很勇敢地尽到了最后的责任，它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替疾风净身、换上了寿衣的，真的不记得了。

可能是太悲伤、太寂寞，所以把心遗忘在哪里了。

就在它逐渐习惯在总领宅院被使来唤去的生活时，隐居的独臂天狗来找它。丧礼之后，它们就没再见过面。

疾风活着时，一直在教飘舞剑术。看到它进步神速，疾风喜出望外。

——再过些时候，我就把你给伊吹吧，它的剑术比我强。

飘舞握木剑握得太认真，右手都长茧了。疾风看着它的右手，眉眼笑。

似乎在飘舞不知情的状态下，疾风与伊吹已经谈好了。

偶尔会来前代总领住处的独臂天狗，身体比飘舞高大许多，但个豪迈、爽朗，很快就消除了它的恐惧感。

伊吹常独臂大手粗鲁地抚摸飘舞的头，但它并不觉得讨厌。

打扫完庭院，正在休息时，伊吹带着练习的木剑来找飘舞。

「前代总领把你给了我。飘舞，你变强吗？」

飘舞毫不犹豫地点着头。

「哦，为什么？」

伊吹面具下的双眸闪过厉光。

飘舞毫不畏惧地回答：

「为了服侍总领大人。」

只有这么做才能报答前代总领的恩惠，这是它深思熟虑后的结论。

「疾风大人没有放弃我这的人……为了报答这分恩情，我更要侍奉飓岚大人和未来即将诞生的下任总领，所以我变得更强。」

听到稚气未的飘舞这么说，伊吹心这孩子应该知自己的身世了。